他一旦有任何异动,肯定会马上会被关胜得知。
至于劝说关胜改变主意,这点只怕更无可能,如果关胜真的在意江帆的感受,明知道江帆与范闲交好,又怎么会不告知江帆呢?
如今想要保全范闲性命,就只有一个办法!
江帆将头埋在饭桶里,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下,江帆狼吞虎咽的干掉五大桶手抓饭。
今晚他要干大事,必须得吃个七分饱!
此时太阳已经快下降到城墙下,天色渐渐黯淡下来。
江帆看了看时辰,亲自带着民兵返回龙女镇。
一路急行军,整齐的脚步声,惊得道路两旁的野兽四散奔逃。
等赶回龙女镇时,太阳都还没完全落下。
魏春今天一直在城墙上徘徊,直到看见江帆把人全带回来,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还是龙女镇数百年来,第一次将镇子民兵的指挥权交给外人。
龙女镇是个上万人的大镇,说是全民皆兵,但真正经常接受训练的也就三千余人,而江帆带走的是其中的精壮,由不得他不担心。
魏春刚走下城墙,便听见江帆在他耳边说道。
“魏里长,江帆有一事相求!”
......
民兵到了镇子门口却没有立即解散,因为江帆还要训话。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们忠义堂的人了。”
“既然入我忠义堂,拿了我忠义堂的银两,吃了我忠义堂的饭,那就得为我忠义堂效力。”
“忠义堂除了给你们二十两银子安家费,以后每年还会有六十两饷银,这比大明边军还要高三倍多,而且这银子是实打实。你们去当兵不光要给上官种地纳粮,连饷银都会被上官克扣,还会被上官肆意大骂侮辱。”
“但在我忠义堂,那都是自己兄弟,我江帆作为你们的头领,忠义堂红旗,决不允许在我麾下出现这种情况。”
江帆正说着话,此时镇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的哭喊声。
寻声望去,只见一老妇人正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痛苦嚎叫。
“我的孙儿丢了啊!”
“明明刚才还在这里,我一转头他就不见了。”
一旁的邻居连忙扶起老妇人一边安抚,一边自发的组织起来,准备在全镇寻找。
这时旁边有人忽然猛的一拍脑袋,大声道,“我想起来了,我刚才在镇子门口,看见二狗子被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男人抱着,我当时见那人面生,还问他来着。”
“那人说他是二狗子的远房表叔,我看二狗子被他抱着也没说话,就没多问。”
老妇人捶胸顿足,急得嚎啕大哭,“我家就没有什么远房表叔,这肯定是拍花子。”
“啊,我的孙儿啊,他要是丢了,我也不活了!”
就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魏春从外面走进来,向那人问道,“可见着那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西北边!”那人立刻说道。
“老少爷们带上家伙跟老夫追,今天咱们一定要把二狗子带回来!”
魏春站在人群中,大喝道。
“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动我龙女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