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因为太傅才挂的滤镜顿时稀碎。
热搜话题升得飞速,而且通广大的网友们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洛阳铲’,挖出的实锤一条比一条真实。
骆以程独自坐在包厢中,越想越心慌,他忍不住动给赵彦青拨通了电话。
“喂,赵哥,是我……”
“你还脸给我打电话?”赵彦青冷声一句话就将骆以程封了喉,“骆以程,你不真的以为我不知你今晚在玩什么把戏吧?”
骆以程下识地起身辩解,“赵哥,你误了。”
“误?我花了时间和精让团队来捧你,不是为了让你给我戴绿帽的!你以为没了我,你还能什么好日可以过?养一条狗都比你懂!”
“……”
骆以程被最后一句话深深刺痛了自尊心,一时间原形毕『露』,“赵彦青,你也没资格说我!”
“我要是毁在这番舆里,那你在《醉山》里的投资就彻底收不回来了!网这些都是预谋地放料!一定是时洲和盛言闻他们躲在背后搞的鬼!”
“少拿这种话激我,我和他们的情我解决,至于你,多远滚多远!”
赵彦青冷笑讽刺,“不是傍新金主了吗?我倒要看看谁还能做这赔本买卖,养得起你这傻『逼』玩儿的野心!”
嘟嘟嘟。
电话骤然挂断,骆以程脸『色』彻底涨红,但这还不是结束——
敲门声突然响起,还是原先的那名侍者走了进来。
她看着骆以程难堪的『色』,毫不避讳地往加了一把火,“骆先生,澜姐说今天计划变,让你自己先回,改日机再见面。”
实际,澜姐是看见了网络的爆料,所以临时决定放弃骆以程这根烂黄瓜。
改日?
怕是再也没机了。
这隐晦的拒绝让骆以程的面『色』由红转为铁青,他僵着身坐在位置,一种从未过的懊悔和绝望从心底渐渐升了起来——
如这些黑料洗不干净,那他还能在娱乐圈里混下吗?
这自以为是的顶流梦,还没开始就彻底宣告了破灭!
…
次日午,横城影视基地。
憨憨顶着两黑眼圈坐在时洲的身侧,精却好得不像话,“熬夜吃瓜吃了爽!骆以程这种货『色』,总算是彻底栽跟头了!”
从昨晚爆料发酵开始,越来越多的实锤被网友们顺藤『摸』瓜般地挖出。
骆以程的黑料话题直接被顶到了热搜位,谩骂声不断。
路人网友踩他、黑粉对家粉讽他、配音粉丝骂他,营销出来的cp粉也反过来骂他,前两日新增的粉丝也都脱粉回踩。
甚至还毒舌的网友称:“这将是营销咖数据最好最真实的一条话题!”
时洲『揉』着膝盖已经养大了不少的芝麻,温声提醒,“憨憨,你要吃瓜八卦我不拦着你,但不该参与的情别参与,毕竟你还是我的生活助理。”
憨憨心里数,“洲哥,你放心吧,我都是拿小号看的,不评也不点赞,对着外人也不瞎说,一定不给你惹麻烦。”
时洲微微一笑,“我知你分寸。”
憨憨将手机揣回到包包里,低声感慨,“但我总感觉这次骆以程被扒是预谋的,最初那帖里的证据也太实锤了点。”
时洲听见这话,眸底晃过一丝了然微光,“骆以程只是导火线,真正想针对的是赵彦青和《醉里江山》。”
“……”
憨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压低声音,“洲哥,你的思是,这波骆以程的黑料是我们剧组的人放的?”
“你说呢?”
时洲完全理解盛言闻的做法。
是赵彦青和《醉里江山》其他投资商蓄在先,他们这波实打实的黑料反击在后。
骆以程出了,势必影响到他作为男主的两部剧集的后续收益,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们照样按照合同拿钱走人,说到底,亏损最大的还是幕后的投资商。
盛言闻让人搜集证据爆料是明火,时洲让系统技能点扩大话题热度就是暗攻,反正他们两人对这保持了一致的观点。
憨憨默默竖起一大拇指,“该!”
场务走了进来,“时洲老师,再过半小时咱们就试戏了,麻烦你准备一下。”
“好。”
时洲应了下来,将快打瞌睡的芝麻抱给了憨憨,“今天一整天都是大戏。”
憨憨『揉』了『揉』芝麻的脑袋,笑着回应,“白天皇帝皇后大婚,晚又是燕追掉马甲的重头戏,洲哥,你今天可得累了。”
正说着,服装师就将剧内燕追的大婚正装推了进来,“洲哥,换衣服了。”
时洲笑了一声,“好。”
《『乱』世》在大宗深宫部分的戏份依旧是连贯的——
燕追为了暂时保下大太监李问行等人的命,只能被迫答应了太皇太后‘立新后’的要求,由后者最终选定了萧家嫡女萧蓉儿。
帝后结婚的戏份自然要隆重对待,剧组大手一挥包下了整宫苑景区作为实景拍摄,还找来了一堆特邀演员、前景群演。
这场大婚朝拜的戏从早拍到了下午,耗时了将近十小时才算完成各种细节特写的拍摄。
饿得饥肠辘辘的时洲提前应付了晚餐,又跟着通告的戏份来到了‘寝殿’的拍摄场。他跨进寝殿门,一眼就望见了盛言闻熟悉的背影。
盛言闻像是感知到了时洲的到来,进门的那一刹那就回身和他对视。
时洲下识地扬唇,靠近,“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言闻拿着剧本如实回答,“刚到没多久,正在和孙琮导演讨晚的这场重头戏。”
今晚的这场戏份至关重要——
燕追原以为新后萧蓉儿是太皇太后布下监视他的棋,明明心里不愿牵扯其中,却不得不认命踏入了寝殿。
难得喝酒的他带着醉、发火斥退了所宫女,下定决心踏进了寝殿,结绕过屏风后并没发皇后的身影,反而外看见了本该在千里之外的任妄。
突然出的任妄对燕追没了臣对皇的敬重,还直接撕破了他长时间以来的伪装——
一身病骨的燕追就是那终日带着面具的柏煜!
这场戏不仅涉及到了‘柏煜掉马’,更涉及到了双男主的感情/『潮』,原书中正是这一夜的交心长谈,才让他们认定了彼此的存在。
除此之外,这晚同样是大宗朝‘大厦将倾’前两人的最后一次见面。
说句‘重头戏’,丝毫不为过。
时洲笑着翻看自己满是标注的剧本,“你和孙导说到哪里了?让我也参与参与。”
盛言闻摇了摇头,笑着无奈,“你来得刚好,孙导还在和我打哑谜呢。”
“打哑谜?”
时洲不明所以,第一时间将疑『惑』的目光对准了边的孙琮。
孙琮看见两人如出一辙的视线审视,目光忽地往后一瞟,“来了,让你们钟老师亲自带着剧本说吧。”
话音刚落,编剧钟南观就走了来,他秘兮兮地将手中两叠薄薄的剧情本递给了时洲和盛言闻。
“刚修改打印出来的剧本,你们今天得照着这来演。”
“……”
时洲回忆起当的拍摄经历,骤然反应过来。
盛言闻翻了翻新剧本,蹙眉,“钟老师,孙导,这是临时改戏了?”
“也不算临时改戏吧,燕追和任妄见面到谈心的那段对话基本都没变动,就是最后加了点内容……”
钟南观欲言又止,眼示他们自行查看。
“我一直都和原作者保持联系,这段感情戏的增加是经过同的,版本再递给你们之前也给她看过。”
原作老师很满,还称这段戏扩展了她当初略写的内容,也算是弥补了原着书『迷』心中的一缺憾。
孙琮帮着应和,“最初剧本探讨的时候,我和钟老师、凌制片就这想法,但怕你们俩‘对家’不愿尝试。”
“在看你们戏里戏外都不错,所以还是决定补加。”
盛言闻听见这话,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言闻,可以吗?”
盛言闻诧异了一秒,将目光转向时洲,“时洲可以,我就没问题。”
时洲捏着剧本的手隐隐发红,看也没看就回,“我当然没问题。”
面对着料之中的答案,孙琮笑着点了点腕表,“那你们先下准备?改换衣服的换衣服,该补妆的补妆,我们六点半开始试戏再讨?”
“好。”
等到时洲踏出了拍摄片场,藏了一肚好奇心的憨憨连忙开口问,“洲哥,加了什么戏份啊?你怎么看也不看就答应了?”
时洲瞧见憨憨这好奇样,将手中的新剧本递了过,“你自己看看?”
“谢谢洲哥!”
憨憨嘿嘿两声接过,根据编剧刚才的提示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查看。
一秒、两秒、三秒……
憨憨的嘴巴逐渐震惊地张大,到最后足以塞下一鸡蛋——
卧槽!
这这这这……是给妄追加床/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