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城影视基地。
最后一场夜戏终于宣告了结束,时洲缓了好一会儿才从那种虚无感中挣脱出来。
他怕屏风外的出端倪,连忙从盛言闻的怀中离开,又做贼虚般地用宽大的戏服遮了遮下半身。
盛言闻将他的动作瞧进眼底,笑而不语。
时洲对上他的笑容,原本消退的羞意又红了一个度,他咬牙低语,“你笑什么?”
盛言闻靠近和他咬着耳朵,“笑小时洲不禁闹。”
“……”
来了来了。
一开窍就真成流氓了。
也不知道是谁,借着临时‘床/戏’的名义可劲欺负他?
时洲的目光往下盛言闻的某处一落,可惜因为服装的遮挡能个真切。
门板的咯吱声响起,屋里又涌入了嘈杂的脚步声。
导演孙琮给了他们两位主演一个缓和的时间,这才把剧组的工作员都喊了进来。
憨憨第一个冲到屏风后,“洲哥!”
说着,他别警惕『性』地瞥了两眼盛言闻,活脱脱地像是在提防什么采花贼。
虽然他最近和助理小成的关系不错,也出两位正主的关系日益增进,但一码事归一码事——
他家洲哥从出道以来,电视剧几乎以‘事业’为主,感情亲密戏份那可是基本为零!顶多就是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拉手抱抱,以往吻戏基本都是借位的!
但《『乱』世》这部剧可就大不一样了。
两个男主角搂着一起睡觉、同骑一匹马、隔纱吻,现如今来个临时加上的床/戏,哎呀!怎么想都是洲哥比较容易吃亏受欺负!
时洲瞧自家助理对盛言闻的眼『色』,连忙出声制止,“什么呢?”
憨憨哼唧不说话,“怎么拍了那么久啊?”
虽然吧,他也瞧出时洲和盛言闻的关系些微妙了,但这架不住他‘娘家’的态——
他们家洲哥那么好,可不能轻易让盛言闻得逞!就算是拍戏也不行!
时洲已彻底把那股子冲动压了下去,他了盛言闻一眼,率先起身,“我先回去把头套卸了。”
骆以程‘卖惨’小作文里一点真说对了,整日顶着头套拍戏是容易捂出痱子,即便了系统的加持,时洲也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发痒。
盛言闻知道时洲今日从早拍摄到晚,点头,“嗯,你拍了一的戏,趁早收工休息吧。”
时洲点头,绕过屏风往外走。
他着坐在监视器前的孙琮和钟南观,颔首示意,“孙导,钟老师,我先收工回去了,辛苦你们了。”
“辛苦的是你们。”孙琮知道时洲这一的工作量,同样满意他的表现。
他想起刚刚躲在屏风后似真似假的交战,揶揄,“刚刚的拍摄画面,你不亲自过来?”
“……”
时洲想起才压下去的冲动,连忙摇头,“导演,你说问题,那就肯定问题。”
要是其他拍摄画面,时洲肯定要亲自确认自己的表现的。
可是刚刚那场戏实在太缱绻暧昧了,他怕画面就能回忆到脸红跳,漏了端倪成了笑话。
作为过来的钟南观戳破时洲的那点,代替老友说,“辛苦了一,小洲,你早点收工下戏吧。”
时洲礼貌点了点头,告别后就带着小助理往外走。
多久,盛言闻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孙导,刚刚那场戏问题吧?”
“问题。”
孙琮当然是确认过才能放时洲走的,他让副导帮忙调出画面,又给主演盛言闻查了一遍,这才压低嗓音说,“你们俩好小子,背着我什么时候对眼了?”
这话问得意。
盛言闻装傻,“任妄和燕追什么时候对眼,孙导难道不清楚?”
孙琮顾及着剧组多眼杂,追问过多。他拍了拍盛言闻的肩膀,低声给予他建议,“因戏生情说起来好,但出了戏的矛盾和伤害也可能不小。”
孙琮拍了十多年的戏,过的剧组夫妻多了去了,他得比谁都透彻。
演员因戏生情,也演员杀青后急速抽身,修成正果的鸳鸯,自然也少不了出戏后结仇的怨偶。
在孙琮来,盛言闻和时洲都都是赋和实力并存的演员,出了《『乱』世》也是一片坦途。
如果携手一生的勇气,不如彼此欣赏成为挚友。
“感情这事无谁都要慎重,你和他都得想清楚了。如果真那,我一定祝福。”
盛言闻明白孙琮的良苦用,颔首,“孙导,你放吧,我们里数。”
两之所以迟迟不戳破这层窗户纸,一是因为剧组拍摄过于繁忙,的确;来也是想等着杀青出了戏,再彻底确认感情。
至于第三点,这种带着暧昧『性』质的来回拉扯,的确别一番甜蜜滋味。
孙琮示意,“行了,你也早点下戏吧,从明开始都是一场接着一场的重头戏了。”
盛言闻多说,和边上的钟南观礼貌示意后,也带着自己的团队员离开了。
孙琮和好友钟南山对视一眼,玩笑道,“来我是要改头衔了。”
钟南山默契一笑,“改什么?”
从横城笑面虎改成横城月老吗?
…
临近十一点。
盛言闻从浴室出来时,才发现手机屏幕亮着来电显示,等他靠近,通话提示正好到点停了下来。
快地,屏幕上就弹出了靳松发来的微信消息,“了回个电话。”
盛言闻将浴袍的腰带系紧,将电话重新拨了回去,“喂,靳哥,我刚刚在冲澡。”
电话那头的靳松笑了一声,“什么澡要冲半个多小时?今拍的戏份把你憋出火了?”
“……”
被戳破秘密的盛言闻沉默了两秒,平静不认,“你在海市能知道我今的通告?”
靳松语气轻松,“作为你前纪、现合伙,该的关是要的。”
盛言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直入话题,“靳哥,什么事?”
靳松顺着问,“你前两年忙着专业学习,在圈内的活动一直不多,今年下半年又忙着《『乱』世》拍摄,我想着借着你月末生日的机会,举办一个粉丝面会?”
“粉丝面会?”盛言闻蹙了蹙眉,他向来不喜欢和粉丝走得近,也不希望过多的把自己的私生活展现给其他。
在盛言闻中,演员和粉丝间就应该保持距离,拿作品实力说话。
靳松深知他的脾『性』,连忙说,“你先别急着拒绝,我只是考虑到最近《『乱』世》正在连载播放,你的气往上升了不少。”
“多老粉陪伴你挺时间了,你又确实久站台活动了。”
“言闻,在这个圈子里,适当的营销和粉丝互动是必要的。”
“咱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算是回应粉丝的喜爱,算宣传作品,三呢,这次生日会的门票我们就正常定价,黄牛那边我会严格盯着。”
“如果最后结算下来多余收入,也能以你和粉丝集的名义捐献给公益机构,你怎么样?”
靳松早年是娱乐圈里名副其实的金牌纪,就连华域影视的‘江山’都一半靠他打下的,如今他和盛言闻合力创建的盛娱文化。
虽然彻底退到了幕后,但能力是硬的。
盛言闻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不能耽误剧组拍摄进度。”
靳松回答,“这个自然,你要是意,我就让抓紧安排下去了?”
“好。”
靳松又问,“对了,你问问时洲愿不愿意当生日会的客串嘉宾?”
盛言闻一愣,“靳哥?”
靳松只当他不乐意,连忙笑着解释,“什么,我只是你挺乐意和他互动的,要是愿意,能在借机宣传一波电视剧。”
盛言闻想起时洲接下来的拍摄通告,“不了吧,我一应付就可以,剧组接下来拍摄任务重,我不想让他来回折腾。”
何况,他们两压根就不走‘炒作cp’这一步,要是时洲成了他客串的生日会嘉宾,不知道那些无良营销号和黑粉要怎么缝『插』针地议呢。
靳松反对,“那行,你也早点休息,等事情安排好了我再让和你对接。”
“好。”
电话挂断。
盛言闻瞥冒着湿气的浴室镜子,脑海中突然翻涌起了今晚的画面。
一身红装的时洲被他压在身下,发丝凌『乱』,眼『迷』离,却不受控地勾着他的臂膀不放松、跟着他的冲撞而嘤咛律动。
“……”
好不容易压在底的燥意再度翻涌上来。
盛言闻将水一饮而尽,这才试图将那些不着调的画面赶出去。
…
房门声响起。
洗漱完的时洲开门一,才发现是笛安,“安姐,你怎么来了?”
他连忙侧身,“快进来。”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单独进你房间了。”
笛安保持着纪该的职业理『性』,转头了两侧的走廊,“我说憨憨说,今晚钟老师临时给你们俩加戏了?”
时洲刚洗完澡的脸些红,“嗯,只是让我和言闻在屏风后面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