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轩琅酒店。
盛言闻确认了一下登机时间,将口袋里的『药』片交给了楼可芩,“妈,这『药』是洲洲嘱咐我买的,说是在起飞前半小时服用,防止长途晕机。”
“……”
楼可芩看着今早突然出现帮着忙前忙后的盛言闻,眸底晃过一丝不算痛快的微光,“他不来,反倒麻烦你来了。”
盛言闻知道楼可芩对自这位‘儿婿’的不满意,没有多大波澜,“洲洲上午有个要通告,是前段时间就好的。”
“你也帮他解释了,我养了这多年的儿子我能不知道?”楼可芩溢出一声无奈的叹声,“他这是摆明了不想见我。”
当初,时洲她大吵一架后回国复出,这的隔阂本来就没彻底根除,前天在餐厅里又因为‘不愿离婚’这她起了争执,母子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盛言闻摩挲了一下无名指上的婚戒,终于还是开了口,“我知道您一直不看好我时洲的婚姻关系,但无论您意还是反对,我时洲都不会离婚的。”
“我从来没有将这段婚姻当成儿戏,内早经认时洲要他过一辈子。”
“如果您要怪罪、要埋怨,大可全部往我身上使,时洲他并没有做错什。”
自母亲因为逝去的大儿子,就将一切压力都附着在他的身上,甚至经到了偏执、畸形的地步,要是换成承受能力差点的其他人,说不早经被『逼』疯了。
盛言闻想起时洲那的坦白,就感到无比疼。
“说句里话,时洲为了爸的病情、你的情绪,就甘愿放弃娱乐圈的一切陪伴,光是冲着这一点,他就经胜过了多人。”
楼可芩的『色』微变,“你是替时洲在怪我?”
盛言闻微微拢,“是,也不是。”
“我作为时洲的另一半,我疼他,但也是因为这样,我才没资格怪您。”
“……”
楼可芩无话可说。
盛言闻继续传递自的观念,“我不会再让时洲从我的身边离开,如果您愿意,今后我会替时洲承担起这份‘养育’的恩情,您爸有任何需要,我都一会想办法解决。”
楼可芩反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盛言闻平静又认地回答,“那你会彻底失去时洲。”
楼可芩眉拧紧,“你就这肯?”
盛言闻看穿她的情绪,却分毫不让,“时洲对我而言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在我这儿,他可以吃海鲜、可以只喜欢演戏不喜欢钢琴、他可以有自喜欢的穿搭、可以支配他自的情绪,我会纵容他去做一切想做的。”
“一个为他量身做的牢笼,一片自由辽阔的天地,你觉得他会选哪个?”
楼可芩的『色』一变再变,哑口无言。
时洲会做出什样的选择?实经显而易见了。
她拿自的偏执做武器,前前后后束缚了时洲十年,现在明知道自做错了,又有什底气继续绑架孩子一辈子?
楼可芩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口是非,“鸟儿长大了,翅膀就跟着硬了,我确实是管不了时洲了。”
“但我希望你在我这儿说大话,子长了就把对他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
盛言闻信誓旦旦,“不会忘,我说到做到。”
楼可芩看了一眼自的老式腕表,说道,“我得出发去机场了,你也回去吧。”
盛言闻语气归于平静,“我下午还有通告,经替你联系了酒店专门的接送司机,就在地下二层等着。”
楼可芩拿起自的简易行李,往外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他说,“这年,是我委屈他了,从今往后,你让他过好自的人生吧。”
不再是为了时昼而活。
“……”
盛言闻一愣。
直到楼可芩的身影彻底被电梯门隔绝,他才如释负地松了口气。
电话声响起。
盛言闻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立刻接通,“我马上下去,三分钟之内。”
…
酒店的负一层停车场内。
时洲坐在副驾驶上不安等待,直到盛言闻回到了车内,他才紧着一口气问,“妈为难你了吗?”
“我前天不管不顾地她吵了一通,她是不是生气?”
其实时洲今天上午没有通告,只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对楼可芩,所以才选择躲在车里做缩头乌龟。
盛言闻如实回答,“看不出生气,不过我她谈判摊牌了。”
时洲眉微蹙,“谈判摊牌?”
“我她说,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离开第二次了……”
盛言闻将刚刚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爱人听。
时洲默默听完,眼底泛起一丝水雾,“言闻。”
盛言闻伸,用指腹蹭了蹭他的眼角,“不许哭。”
时洲偏头蹭了蹭他的掌,鼻音哼哼,“没哭。”
盛言闻又说,“洲洲,从今往后,你的家庭压力我来扛,爸妈那边如果有需要了,我会亲自替你出处理。”
“你要是不愿意见就见,想做什也不需要顾及他们的意愿,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从小到大受的那委屈,在我这儿都不会再有了。”
盛言闻一字一句地承诺,“你信我。”
时洲鼻尖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酸,“言闻,我信你的。”
盛言闻的顺势往后一绕,以并不强硬的力道扣住时洲的后脑勺,俯身吻了过来。
“嗯……”
时洲毫无防备地哼出一声气音,睁大眼睛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虽然身体早经习惯了盛言闻接触,但无奈他在接吻的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
盛言闻微微撤离,轻咬着他的下唇含糊,“乖,张嘴。”
时洲更动了一下喉结,应得格外乖巧,“……哦。”
下一秒,盛言闻的舌头就灵活地撬开了他的牙关,挤进了他的领域。
温柔只是表现,强势才是本体。
呼吸被强制『性』掠夺,口中的每一处柔软都被肆无忌惮地『舔』抚,酥麻感直直冲入缺氧的大脑,交融的神经迸发出最热烈的火花。
时洲觉得自是海上随浪飘浮的船,也像是被吹拽着上天的风筝。
持桨把握向的人是盛言闻,『操』控着风筝线的人也是盛言闻。
时洲只能攥紧恋人的臂,在窒息边缘发出呜咽的求饶声。
唇齿分离见溢出一丝水光,转瞬就被盛言闻指腹捕获,抹蹭干净。
盛言闻停了下来,偏头吻了吻他的耳畔,暗含情/欲的嗓音又宠溺,“宝贝,呼吸,憋了怎办?”
“我、我……”
时洲急切地喘了几口气,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盛言闻接吻的感觉太过于强烈,这是在网上搜任何教程都无法比拟的。
盛言闻看见他这被亲到懵懵懂懂的无措模样,忍不住又吻了吻,“你知道我现在想到什了吗?”
时洲勉强挪回一丝注意力,“嗯?”
“想到我们当初刚交往的时候。你也什不懂、什都不会,像个没经验的小傻子。”
最开始几次,盛言闻光靠接吻都能把时洲‘欺负’哭。
“……”
时洲只觉得热脸。
对于现在的自来说,几乎就等于盛言闻刚刚交往?
时洲抿了抿唇,强行给自挽尊,“我只是失忆了,曾经那经验也都想不起来了,学学就会了。”
“是,我家洲洲最好学了。”盛言闻故意挑逗他,“主要还是我这个老师教得好。”
时洲哼声,“我看分明就是你这个老流氓把曾经的我带坏了。”
盛言闻也不否认,笑了笑。
时洲感受到唇上残余的麻意,莫名有意犹未尽。他看着眼前的盛言闻,突然血来『潮』地吻了吻他的喉结痣,“……老公。”
“嗯?”
“那再带坏我一次吧?我聪明好学的。”
“……”
盛言闻刚平复下来的呼吸骤然一紧,却不得不压下‘就地正法’的冲动。
他蹭了蹭恋人的鼻尖来缓解欲/念,“好,等有空慢慢来。”
时洲轻笑一声,嘟囔,“下午还有综艺直播呢,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了。”
盛言闻转头看了一眼时间,说,“十点才刚过,放,来得及。”
“好。”
…
下午三点,《游戏人生》第三大期的直播终于正式开始,直播通道一经打开,数以万计的粉丝立刻涌了进来!
——啊啊啊前排!
——时隔半个多月,终于等待第三大期的直播了!期待盛世!
——视频平台的录播都快被我翻烂了!还是看直播更有意思!
——粉报道!因为洲宝的广告垂直入坑,连着七八天熬夜考古太上头了!
——好期待这次的游戏扮演主题啊!我劝节目组赶快揭秘,不要打哑谜!
在经过五分钟的提前预热后,节目后台立刻‘切割’屏幕,将直播画一分为八,上下各四个‘正在直播’的黑屏块。
还没等观看直播的网友们弄明白是怎一回,左上角的第一格镜头就亮了起来。
一身长款黑『色』大衣的盛言闻进入了一个小密室,他注意到了直播镜头,大概猜到了是怎回。
盛言闻抬了抬示意,自带一种矜傲的强大气场,“大家好,我是演员盛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