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剧本涉及到了内容和场景,身双男主的时洲和盛言闻不得不在两地拍摄,好在两人在发布会前就已经把想法说透了——
拍摄间隙利用微信聊天,在微博等公开平台上的宣传也没避讳。
要知道,这年头的娱乐圈的cp粉各有各嗑cp的技巧——正主没互,可以挖同款衣物、微博卡点的糖;正主有互,那就是亲自把糖往嘴巴里塞。
时洲和盛言闻不在同个剧组,反互多了?
cp粉们乐得找不到北,加上《『乱』世》每周六集的固定播出,不仅仅是剧内‘妄追’cp得到了无数剧『迷』们的支持,就连诠释这角『色』的盛世同样急速吸粉。
日子一天天过去。
最初遭到资源泄『露』的《『乱』世》由于后续出『色』的剧,已经稳步回升了收视率,反倒是在开始就耍无赖和阴招的家《醉里江山》剧组出了大问题——
男主骆以程作营销咖,剧集播出前就了微博包月热搜的常客,本就惹得一群路人网友们厌烦,后被爆出私生活滥交、被男金主包/养,一连串的花边新闻黑料洗都洗不干净。
这事闹出没多久,《醉里江山》的投资方纷纷爆出了偷/税、漏/税、财务造假等问题,一去,影响了整个剧组的拍摄停滞。
少了同古装剧的家竞争,《『乱』世》的收视率开始一路飙升,前景一片大好!剧组全体在这样的冲劲下,终于迎了最后三天的杀青倒计时。
盛言闻一进化妆间,就看见了一身素衣的时洲静坐在桌前,不到一个月,方的身形消瘦了不少,穿上戏服后是单薄得好像随时可以被风吹散。
“……”
盛言闻联想到剧中节以及即将到的戏份,心尖凝上一抹难以消弭的痛意。
说不上是任妄扎根在灵魂深处的爱意在扰『乱』作祟,是本人在心疼时洲的辛苦付出。
给时洲上完妆的化妆师先注意到了门口的盛言闻,连忙微笑招呼,“闻哥了啊。”
原本沉浸在剧本中的时洲慢半拍地转身,上盛言闻的双眸后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什么时候的?怎么不告诉我?”
化妆团队的人员都很识趣,默不作声地往外走,将室内的空间留给‘许久未见’的两位男主角。
盛言闻靠近坐下,眉心微蹙,“瘦了多少斤?看着比上次视频通话时要瘦。”
开拍摄的这段时间里,两人总是拿着‘芝麻’和‘杏仁’借口,下戏时要有时间就能打上一小通电话,也算是忙里偷闲的一种默契乐趣。
时洲不确定,“十斤左右?”
盛言闻听见这个数字,眉心蹙得厉害了。
时洲的体型原本就是偏清瘦的,这十斤得耗多少精气神?
“反正上镜符合角『色』形象就行,我没刻意节食瘦身。”时洲无所谓自己短期内下降的体重,翻了翻已经标记慢慢的剧本,“燕追后期的处境太难了,身边人走得走、散得散,心境很不好演。”
时洲习惯采用共式入戏,拍摄时间一,有时就容易沉陷进去、不出戏,心理压力一大,拍摄节奏高强,自然容易掉肉。
盛言闻无奈,“等今天杀青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补回。”
时洲听见‘杀青’两字,立刻面『露』愁容,“下午杀青这关不知道该怎么过呢,面得是崔老师这样的老戏骨。”
盛言闻看过完整剧本节,自然明白时洲这场杀青戏的难度——
大厦将倾。
被太皇太后设计到病入膏肓的燕追早已无力挽回这片江山。
在西境、北岭起兵攻入皇城时,决定了结自己微不足道的『性』命,以此作帝王燕家留给天下百姓最后的忏悔。
受伤醒的任妄快马赶进宫,却能眼睁睁看着挚爱死在自己的怀中,两人甚至都说不上一句完整的告别。
“别紧张。”
盛言闻没和时洲交代过多的技巧『性』,是用最肯定的态度告诉,“你已经是燕追了。”
将近小半年的拍摄,们和角『色』早已经融了一体,比起‘演’戏,像是们和角『色』本身的告别。
时洲听懂盛言闻的深意,眸底晃过一丝光亮,“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盛言闻和自己之间的很多想、感悟都是一致契合的,不需要可以磨合便能感知到方。
这种特殊的像是自灵魂深处的共鸣,让小习惯了独立的时洲感到很奇妙。
盛言闻的目光剧本上落回到了时洲的脸上,认真低问,“记得我们之前约定过什么?”
——等到杀青脱离了角『色』,再想办法重新确认自己和彼此的心意。
时洲勾唇,“记得。”
其早就有答案了,是犹豫着不敢迈出那一步。
话音刚落,盛言闻的助理就找了进,“闻哥,兰杰找你呢,说是新戏服改好了,让你赶紧去套上试试,别耽误下午拍戏。”
时洲听见这话,跟着催,“那你快去,别让工作人员等久了。”
盛言闻听见‘自家人’似的语气,应得愉悦,“好,等你今晚杀青了再聊。”
“嗯。”
……
下午拍摄开始,和时洲料想得一样——
人物的表面绪看似平静,内心的颠簸和变化不止,接连三场大戏,在导演孙琮的严格要求下反复揪细节点拍摄。
一遍、两遍、三遍……
在体力和感的双重透支下,内心绪已经绷到极点的时洲在最后一场杀青中,意外贴切地完美释放。
直到孙琮喊‘卡’的那一刻,现场已经有不少工作人员受到的绪感染,哭了一堆泪人。
“……”
结束拍摄的时洲沉浸在角『色』中难以抽离,没有及时去看回放,是在助理憨憨的搀扶下跌靠在躺椅上,全程麻木着面『色』。
演员出不了戏属正常,何况是身死这样的悲惨结局,工作人员们保持一致的默契,没有赶着时间去庆祝已经杀青的时洲。
时洲一言不发地合眼靠着休息,直到慢慢戏中抽离出,才深呼一口气去查看自己的回放。
孙琮的表现自然是满意的,查看回放时也是一顿夸。
等到拍摄的片段拍摄完毕,时洲才后知后觉地环视了一圈,“孙导,言闻呢?”
孙琮听见时洲的称呼和语气,心知肚明地笑了笑,“刚刚出不了戏的何止你一个?我看言闻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时洲一怔,“……嗯?”
一直都知道,盛言闻是很难把控自身和角『色』绪的人,方能塑造好自己的角『色』,也能在喊‘卡’后快速抽离。
“小洲啊,你把大家都带入戏了。”
孙琮欣慰地拍了拍时洲的肩膀,低声提醒,“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任妄失去挚爱,这会言闻恐怕好受不到哪里去。”
“……”
时洲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