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斯的帮助下,陈年再次返回黑市,第二天,这些由来自不同国度,肤色的人群,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举着大牌子,上街开始游行了。
人群从西部的黑市穿行来到入城口,在这里人群遭到了执法部门的阻拦,他们拿着防爆盾和胶皮棍,准备把队伍拦在这里,不让他们进入市区。
克里斯警官拿着大喇叭,对着人群开始喊话,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但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不退的话,一切后果自负。
这些人都是亡命徒,而且都收了古斯的钱,没人会退,更没人会因为克里斯几句恐吓就吓得退回去,人群反而因为克里斯的出现更加兴奋了。
开始有人朝着防暴警察丢石头,石头砸在防暴盾上,被弹出去。
克里斯无奈的放下喇叭,对防暴警察说“扔烟雾弹吧,不能让这些危险份子进入主城区。”
于是,几枚冒着白烟的烟雾弹丢进了人群,白烟吸入肺中,人便会陷入无休止的咳嗽。
咳嗽的人们会失去反抗能力,只有挨打的份。
防暴警察拿着胶皮棍,冲进人群中,抡圆了手中的棍子对着脑袋就砸,那些警犬长着血盆大口,朝着人群扑了过来,它们撕扯着人们的裤脚,胳膊,几乎要把人给咬烂。
咳嗽声和被狼狗利齿撕咬的声音,铺天盖地,响彻云霄。
人群中有人拿出了手枪,直接打死执法局的狼狗。
枪一掏出来,这事情就变味了,克里斯立马拿出对讲机呼叫支援。
听到枪响的陈年知道事情失控了,再留在现场只有危险。
他和小广马上驾驶着汽车,离开了这里。
这时,塔夫打来了电话。
塔夫说“事情变得麻烦了,有一个小女孩作为人证,指认了你的两个朋友,孩子说得话,没人会不相信的,因为孩子不会撒谎。”
孩子不会撒谎吗?
好像在人的认知里,孩子说得话往往会更有分量。
举个列子,一天你正和妻子在吃饭,你们吃的很开心,你的孩子突然对他妈妈说“家里那天来了一个很漂亮的阿姨,爸爸还和她亲嘴。”
不管你做没做过这件事,你的妻子都有理由怀疑你,并且跟你大闹一场。
再举个例子,一天,你的孩子突然对你说,他的老师虐待他,打他甚至还想侵犯他。
不管他的老师有没有做这件事,你都会先入为主的想到,孩子不会撒谎。
孩子之所以不会撒谎,是因为有很多人趁着阳光灿烂的时候,站在高处,拿着那把名为审判的枪,指着你的脑袋说“嘿,我来审判你了。”
枪响了,看不清开枪的人是谁,因为他站在阳光下边。
…………
陈米被戴上脚铐,走到了关押室里,站在那块大玻璃前,马尾也是如此,他的脸因为肿胀已经快变形了,陈米甚至已经认不出来,这个人是谁了?
隔着那块玻璃,他们看不见外边的一切,但他们知道,外边的人是来指证他们的。
梳着卷毛的小女孩和他的父母,站在大玻璃前,指着陈米和马尾点点头,用奶声奶气的腔调对警察说“叔叔,我那天看见他们两个在焚烧裙子,就在郊区那边的丛林里。”
“小姑娘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
警察看起来有点兴奋,他说“行,请你们去签个字,办理个手续,然后回家等消息吧,只要给他们两个定了罪,到时候会给你们提供线索的目击者奖金的,等我们消息就行了。”
一家三口感谢了警察,就这样离开了执法局。
黄家这步棋,对陈年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他们在暗中给出赏金,要人去指证陈米和马尾,只要去了,就给他们一万块钱。
一万块钱,让你去到执法局,指认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嗯,这还是蛮有诱惑力的。
陈年认为,人性在两个时候最经不起考验,第一是在巨大利益面前,第二则是在绝境面前。
这两种情境都会让人性中的兽性被暴露出来。
而黄家就是很好的利用了这点,这让陈年之前发动的游行,功亏一篑,满盘皆输。
那些人要么被抓,要么被打伤,他们连主城区的口都没能碰上。
从这点来看,也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特勤部的队伍里一定有警察的内奸,他们把消息提前传递了出去,让警方有所防备。
这才导致,功亏一篑。
不过现在,并不是查内奸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陈米和马尾明天就会上法院接受第一次审判,陈年必须要在这之前想到办法,救下大哥和马尾。
于是,他想到了嫂子。
这个时候,有必要让嫂子来一趟,让她证明一下,大哥是半个月之前来到境外的。
而杀人案是一个月之前发生的。
大哥完全没有作案时间和嫌疑。
于是,陈年连夜返回境内,把嫂子接上了车,他把大哥的处境跟嫂子说了一番,还告诉他黄家人用赏金让大家作伪证指认大哥。
嫂子听完默默的点点头,她说“那我应该怎么做?”
“明天早上,大哥会被转移到法院,作为他的家属,你可以出庭,我希望嫂子你能在庭审现场,把对大哥有利的证据拿出来。”
嫂子点点头。
第二天,陈米被架着来到了庭审现场,接受法官的审判。
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坐在座位上时,陈米的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过这丝震惊马上被他压了下来。
到了呈证环节,嫂子作为大哥的亲属,可以作为人证,暂时证明大哥的清白。
陈年目光紧盯着嫂子,他觉得嫂子看起来有点奇怪。
嫂子慢慢站起来,看着法官说“我确实看到过我的丈夫,在深夜烧毁女性衣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