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小广与江怀,应该都处于怒火中烧的边缘,之所以是边缘而不是中心,那是因为江怀还要顾忌着龙先生的面子,而小广则要顾忌陈年的面子。
如果没有这俩人坐镇,小广和江怀估计早就厮杀在一起,打乱套了。
有时候,你必须承认,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未必看你如何经营,有的人跟你天生就不对付。
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犯克。
江怀与小广,他们应该一个水一个是火,从生下来那天开始,两个人就是水火不容,最好的结果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你不得不说,有的人在你的生命中,不见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势同水火的江,广俩人,因为陈年与龙先生,再次坐回座位上,而没有动手。
陈年很难办的挠挠头,他再说“要不然龙先生,您还是等上司回来,再议这件事,就目前情况来看,现在这个局面好像已经不适合谈判了,要不然您撤吧。”
龙先生也是无奈的点点头,他说“嗯,今天确实不适合谈判,我还是回去等你们上司的消息吧,不过你记住,我就两句话,第一我儿子出事你们都要跟着陪葬,第二件事明天上午,我必须见到你们上司。”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现在为止,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刚被摁下的江怀不出幺蛾子了。
他爷爷江长老,开始整事了。
江长老,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小广面前,指着他说“年轻人,我告诉你,说话的时候要三思,要不然别哪天脑袋掉了,都不知道怎么掉的。”
这老头有意思,他孙子说话那么难听,他不去说他孙子,反倒威胁起了小广。
就这样老头,能带出江怀这样的孙子,陈年也就不意外了。
小广扒拉开老头的手,他说“我告诉你,我的脑袋,我自己做主,倒是你和你孙子,老不是东西,小不是东西,你们的脑袋,我看倒是要小心点。”
“小崽子,你说什么?”
“我说你妈!”
“去尼玛的!”老头抬手就打了小广一耳光。
下一秒,小广就做出了足矣震惊陈年一百年的事情,他反手抓起桌子上剩的茶水,顺着老头的脑袋就浇了上去。
不浇倒好,一浇可就炸了窝了,江怀大吼一声“你敢动我爷爷,我他妈跟你拼了。”
他朝小广疯狂一扑,轰隆一声巨响,两个人撞翻了桌椅,在地上展开厮杀了。
这一刻,两个人或许已经等了很久,江怀因为是从事美发行业的,所以指甲盖留得比较长,他用自己的手指甲疯了一般的去扣小广的皮肉,试图把小广给扣死。
倒地的小广则是不断用脚去踹江怀,踹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就连前去拉架的龙先生也被小广踹了一脚。
也不知道小广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故意的,一脚下去龙先生被踢了个七荤八素。
江家的老头见龙先生被打,孙子又在肉搏战中吃亏,拿起了办公室的拖把就要奔小广砸去。
眼疾手快的琼斯马上冲上来从背后抱住了老头,反手就把他铐在了暖气管子上,让老头动弹不得,任凭老头怎么叫骂,琼斯都是安然自若。
“陈年!你什么意思?”龙先生拍着自己裤子中间的脚灰,质问陈年。
“龙先生你也看到了,这是偶然事件,跟我没关系。”
这时,小广和江怀已经打到了白热化阶段,小广现在身上全是血林子,都是叫江怀扣得。
江怀手指甲里都是小广的皮肤碎片。
小广看起来外伤很重,实则不然,受伤重的人其实是江怀,他至少挨了小广十几脚,早就把内伤给他踹出来了。
两个人在地下撕扒累了,全都大口喘气。
江怀吐着气问小广“哥们,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会?这样打下去可太累了。”
小广天真的相信了江怀,刚要撒手,脸上挨了江怀一拳,顿时口鼻飞血。
“江怀,你他妈不是说休息一会吗?”
“不好意思,这叫兵不厌诈。”
“我他妈让你兵不厌诈。”被激怒的小广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将江怀从地上拖拽起来,一个过肩摔把他扔在了地上,对着他的脸还要踩几脚,但是被龙先生一把推开了。
龙先生说“够了!陈年管好你的人,江怀,江老头,你们给我消停的,现在就跟我走,谁要是再惹事,别怪我杀了你们!”
现在的龙先生已经逼到了自己的临界值,他恨不得吃了江家这对祖孙。
这就是龙先生的临界值,如果再有人惹龙先生,他肯定会大开杀戒的。
能把龙先生一个城府很深的人,逼成现在这样,估计也就江家祖孙能干出来这事了。
就这样,谈判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这场谈判就像是第一个被点燃的炸弹。
随之而来的爆炸将会不计其数。
小广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浑身看起来就像被巨猫挠过一样,就连陈年都忍不住撇撇嘴说“那江怀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这么挠人,这什么玩意。”
“此仇不报,我小广誓不为人。”
“小广,你先别报仇不报仇了,去换个衣服,洗把脸吧,这造得好像……好像被谁给侮辱了一样。”
小广骂骂咧咧的走出了特勤部的办公室,望着他的背影,陈年突然有种不是很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