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不甘心。

男人拿出手机，翻了许久，找到了一张男人的照片放到苏霁月眼前，“认识他吗？”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冷峻，五官精致。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整个人看上去孤傲深冷。

照片上的男人，和她脑海中，那个在大火中弃她而去的男人重合……

“……你等我回来……”

“……别找你的孩子了，他们这辈子都不会认你的……”

“……你只是提供了肚子而已，你真以为人家会娶你，把你当回事吗……”

“……你别怪我们这么对你，是你孩子的父亲要求的，他不想让你活着出去……”

那些脑海中痛苦，煎熬的碎片，渐渐地拼合起来，成为面前这张男人的脸。

她盯着这张照片，眸中的恨意越来越深。

最后，她冰冷地抬起头来，“他在哪。”

看到她对于秦凝臣的照片有了反应，韩云顿时喜上眉梢，“你还是记得他的，对吗？”

“化成了灰都认识。”

说完，她抬起眸子，“他人在哪？”

韩云叹了口气，“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每天都在昏迷中，生死未卜……”

原本，他以为他这么说，苏霁月会难过伤心担忧的。

可她却只是淡淡地皱了皱眉，“这么死了的话太可惜了。”

韩云身子一僵。

“他这种人，应该千刀万剐。”

韩云：“……”

他抬起头，这才发现，苏霁月在提起秦凝臣的时候，眼底是带着恨的。

这……

他弱弱地抬头看他，“你不喜欢他了？”

“我怎么可能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