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秦凝臣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连和杨清幽订婚，也是为了要调查出来杨清幽和秦凌亦的关系，那他为什么之前不告诉你？”

“他难道就不怕你伤心吗？”

苏霁月闭上眼睛，苦笑了起来。

“他要的，就是我伤心。”

电话那头的福千千沉默了几秒。

“为什么啊？”

“因为。”

苏霁月深呼了一口气，连说出这句话，都让她觉得可笑。

“因为，我的失忆问题，他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

“那就是，只有让我经历了极致的伤心和难过，我才会将过去的记忆全都想起来。”

福千千的声音陡然提高了，“所以，秦凝臣让你伤心，也只是为了让你恢复记忆！？”

“那他真的是很爱你啊，霁月……”

苏霁月冷冷地笑了起来。

“你也觉得，我将那些记忆，看得比秦凝臣重要吗？”

福千千顿了顿。

半晌，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生他的气了？”

“你现在都想起来了，当然是不记得，你当初没有记忆的时候，有多痛苦。”

“你每天每天把自己关在厨房里面，对着一道菜做上十次，二十次。”

“你还偷偷地在厨房里哭过，你觉得你和以前的苏霁月，差得太远了……”

福千千的声音有些发沉，“那些你偷偷哭的样子……”

“秦凝臣都看到了。”

“那个时候，他和我说，无论如何，他都要让你成为一个有记忆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你……真的不原谅他吗？”

苏霁月握着手机的手狠狠地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