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纪家，能为她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医生抿唇，沉沉地叹了口气。

“路先生您放心，虽然希望很渺茫……但我们还是会尽力的。”

“秦三爷他……不会一辈子都是植物人的。”

从医生的办公室回到病房，苏霁月又被福千千带来的医生反复地检查了几遍，确定她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终于写了材料离开。

病房门被关上的那一瞬，苏霁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她闭上眼睛，整个人崩溃到几乎随时可以破碎。

她只不过昏迷了几天而已，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她的世界就崩塌了？

秦凝臣……

他怎么能这么对待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福千千咬住唇，轻轻地在苏霁月的身边坐下，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别哭了。”

“霁月，既然……既然秦凝臣对你这么不好，你也应该开始新生活了，对不对？”

“等你们离完婚，你就可以回去塞城，去简家了。”

“对了，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你妈妈柳如烟已经醒过来了。”

“你爸爸之所以没有留在这里陪着你，是因为回去探望她了。”

“听说她现在还是有些虚弱，每天只能躺在病床上简单地说几句话，但毕竟已经醒过来了。”

“你以前不是说，如果你妈妈醒过来了，你就好好地照顾她，孝顺她吗？”

福千千咬住唇，“你要不要……让纪南风送你去塞城，去孝顺你妈妈？”

苏霁月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