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千千咬住唇，看着苏霁月的样子，到底还是于心不忍。

“霁月。”

福千千抿唇，“你不觉得奇怪吗？”

“以前大家喊秦凝臣，大多都是喊秦三爷。”

“他自己也承认自己是秦三爷。”

“你就没想过……现在的秦凝臣，为什么要你喊他秦先生？”

女人的话，让苏霁月的身子微微地一顿。

她抿唇，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看着福千千，“千千，你什么意思？”

福千千咬住唇，忽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她答应过纪南风，不能随随便便将纪家的事情告诉苏霁月。

可是……

看着自己的闺蜜哭成这样，她也于心不忍。

而且，这段时间以来，福千千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瞒着苏霁月吗？

如果真的像是医生说的那样……秦凝臣醒不过来了，一年后身体机能就全部丧失死亡……

那苏霁月如果还是不知道真相，是不是连秦凝臣这辈子的最后一程，都不能陪着了？

这样对她来说，公平吗？

让她恨上一个自己曾经最爱的男人，的确是让她忘掉秦凝臣最好的方式。

但是，如果以后苏霁月知道真相了……

她会选择和这些亲戚朋友全部绝交，还是自杀去找秦凝臣？

这些天，福千千每天都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折磨中度过。

现在苏霁月终于醒了。

她深呼了一口气，“霁月，我觉得你还可以继续观察一下。”

“或许……这个秦凝臣，不是秦凝臣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