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霁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福千千，则根本没想好怎么开口。

良久，久到苏霁月都以为福千千什么都不会跟她说的时候，福千千到底是开口了。

“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福千千坐直身子，拉着苏霁月的手，很着急地说：“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摆脱那个家了。”

所以才觉得不说也没什么，毕竟那些过去也不怎么光彩。

福千千再心大，也有自己的虚荣心，不想让自己的好朋友看不起。

苏霁月听到福千千坦白心情，顿时又气又恼。

“福千千！我们这么多年朋友，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吗？”

当初她被苏家赶出来，从一个大小姐沦为烂酒鬼的女儿，落差不可谓不大，但福千千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反而还一直为她出谋划策，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一直给她鼓舞和动力！

要不是有福千千，她苏霁月也不会有今天！

“不，不是！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是我……”

福千千的泪珠从脸颊滚落，声音已然哽咽。

她可以对苏霁月好，但要她毫无负担地去相信别人会无条件对她好，就有点困难。

苏霁月看到她哭成这样，也是第一次发觉，原来福千千一直都是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只可惜，过去的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

“对不起。”

苏霁月心疼地将福千千揽进怀里。

苏霁月的道歉，让福千千愣住了。

直到她听到苏霁月后来的话——

“是我不好，一直都没发现你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