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深告诉我,我是因为食物中毒才导致的过敏,警察局已经在调查了。
我眯起眼睛,想起在监狱里,小梦给我吃的那碗饭,就是在吃了那晚饭之后,我才出现状况的。
可那碗饭,原本是给她吃的……
我是替罪羊?还是……
“怎么了?想起什么了?”乔林深问我。
我摇摇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江书怡抢救过来了吗?”
乔林深叹了口气,告诉我。
“江书怡还在icu里,现在基本靠机器维持着,哪怕醒过来,很有可能瘫痪一辈子。”
瘫痪一辈子……
我的心收缩了一下,看了一眼我的手铐,保外就医,警察还没放过我,这就意味着,如果江书怡出事,我的罪刑只会延长。
见我恍惚,乔林深把我抱进怀里,摸了摸我的头,虽然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医生说,我的失聪只是暂时性的,但目前什么时候能好,他也说不准,“看情况而定吧,有些人也许两三天就好了,有些人则要两三年。”
我皱紧眉头,无法想象三两年听不到外界声音的日子。
“小书,没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康复为止。”
我握笔的手颤抖,在纸上一笔一画的写下:“我怕,再也听不到陈橙喊妈妈了。”
乔林深看着我的目光心疼不已。
我的病情比较严重,在医院住了好几天,这几天里,我的活动不自由,一直有人看着我,防止我逃跑。
不过我也没想过要逃跑,一个人静静的想了很多问题。
上次那样的梦,我又做了好几次。
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其中一次,我在雨夜里和宋修珩争吵,追着他的车跑,他始终没有停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较着劲在楼下等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修珩才拿着毛巾匆匆赶来,又怒又心疼的把我抱进去。
“不要命了?你在某方面还真是硬气。”
第三视角里,我竟然没有生气,而是抱着他的脖颈,笑嘻嘻的说:“你原谅我了吗?”
宋修珩按着我的脑袋,重重的亲吻了我。
一觉醒来,我出了一身的汗,这种梦境太真实了,真实到就好像曾经确实发生过一样,只是记忆出了偏差,被我遗忘了。
头开始疼,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
可是我的记忆里,我按部就班,上完大学便结婚生子。
根本不可能和宋修珩在一起过,为什么会梦到这些呢?而且还如此真实!
我一边思考一边怅然,也不知道宋修珩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为了江书怡焦头烂额,是不是很讨厌我……有没有得知真相。
这些问题我不好问乔林深,只能悄悄咽进肚子里,假装不在乎。
两天之后,乔林深突然推开病房的门,在手机上打字告诉我:“江书怡醒了!”
我的眼睛亮了亮,醒了就好,这样即使她咬定我是加害者,我的牢狱之灾可能也不会太久。
“但是江书怡受伤太严重,下肢没有了知觉,可能得坐在轮椅上一辈子。”
我蹙眉,这样的状况对江书怡来说,真的值得吗?
警察突然走进来,跟我比划了一堆,让我签字,“受害人出具了谅解书,不追究你的责任,你被无罪释放了。”
我更加意外,眼睁睁看着手铐被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