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忠诚,可惜你们永远不知道忠诚是什么,只有我对唐睿尧才是忠诚的,不像你们一样朝三暮四。”
我有些累了。
陆嘉仪被我的表情激怒,“你不信?”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执着,不只是我爱他,他也爱我,你看,这是他给我的钥匙,他在b市的另一栋房产给我了。”
摊开手心,一枚钥匙就在其中。
我瞳孔微缩,这确实是唐睿尧的,我认得,只是陆嘉仪怎么会……
她得意一笑,“秦小姐,鸠占鹊巢的人是你才对。”
我心里有些难过。
却还嘴硬,“我希望有些人的嘴巴放干净一些,到底是谁先来谁后到,谁鸠占鹊巢,通通想明白了再开口。”
这些年来,我对待世事睚眦必报,不愿让自己吃亏,遇到再难过的事情也紧咬牙关不哭,因为我知道,别人有可以放声痛哭无条件依赖的港湾,我没有。
但是直到我遇见唐睿尧,我才知道,我有。
可是现在,我看着那枚钥匙,突然不是很确定,我有没有了。
这个点了,楼下记者被驱散,唐睿尧还没回来。
面无表情看完这一出闹剧的李易然,此时终于迈步,他走到我身侧,替我穿好衣服,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将我护在身后,“你猜猜看,唐总今天回来,看见她这个样子会不会生气?”
戳到心坎去了。
我现在这个样子———
不可谓不狼狈!
陆嘉仪当即脸色变差。
李易然垂头:“我们走吧。”
我也不想看她,点点头,抬步跟着李易然离开。
这个地方我不想待。
我埋头走到门口,心里的异样愈发强烈,忽然停下脚步,我直直看着陆嘉仪,平静的说出三个字:“你赢了。”
他没有来,我输了。
山水间的人流减了一半,依然还有许多孜孜不倦准备看热闹拿头条的人守着。李易然护着我,一路往外走,我自始至终低着头,仿佛听不见那些追问。
李易然替我扣上安全带,“我带你走。”
不是询问,是通知。
“是唐睿尧让你过来的吗?”
李易然摁下电台音乐,里面徐徐播放出悠扬的英文曲。“并不是,我在网上看到了接风宴,知道一定会出事。”
我深吸一口气,将哽咽压下去:“有没有觉得我很帅。”
李易然没反驳,“我们的经历,都挺戏剧的。说实话我觉得你……很厉害。”
我听出来了,他本想说在这样的环境下你很坚强,可是“坚强”这个词,似乎并不褒义,我并非弱者。
我笑起来。
凌晨时分,外头开始飘起细细的雨,雨刷器不断摆动在车前。车子仍然在向前匀速行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车里温暖,我什么都不想管,很快就睡着了。
一声别别扭扭的声音唤醒了我,“姐。”
我醒过来,李易然说:“到了。”
我看向窗外,降下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