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良久，一声叹息：“无论人或神，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算能在别人身上纵观全局，也未必就能看清自己。尧映雪不该死在你手上，莫让自己双手沾满污秽的鲜血，我相信，黎珏喜欢的是最初的你，莫要被这些东西改变，不值得。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你听或不听，看你自己。”说完他就跟着水流一起消失不见了。

我对着空气喊道：“那你什么时候回地府？冥后她很挂念你！”

空气中传来了他的声音：“等我看清自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尧映雪，心里怒火还是没办法熄灭，不过看着她脸都肿了，也就算了，她被月痕伤得不轻，我要是再折腾，没准儿她真死了。

冥帝都放话了，我当然要留她一条命，我也怕老鬼不喜欢这样的我……双手沾满鲜血……

我径直回去了，刚进门败邪小老头儿就一脸紧张的问我：“怎么样了小娘娘？尧映雪……去找您了么？”

我随口说道：“找了。”

他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意思？”

他结结巴巴：“没……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