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自认不是薄幸之人。

他虽然疯，但恩怨爱憎，一向分的很清。

救命之恩，不是非要以身相许。

不过，万一他爱上了洛临渊，下辈子寻不到，会很痛苦。

他不想让自己痛苦。

“下辈子…”

“嘘——”司矜食指游走在洛临渊唇边，抵住他的唇瓣。

一向玩世不恭的桃花眼卸去了所有伪装，认真无比：

“先别着急回答。

你先想想，想好再告诉我。

我保证，这期间不找任何人，只等你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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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洛临渊点点头。

缄默良久，下床，穿衣：“那你睡吧，我走了。”

司矜没有再睡下去，而是盯着窗外男人消失的方向，看了许久。

冷白的路灯略过树影，将斑驳的光投在少年白皙的脸上。

少年垂着手，歪着头，浑身充满了厌世之感。

小幺好不容易从小黑屋里挣脱，看见司矜伤感的模样，连忙拿出一颗糖：

“大人，别难过了，吃糖。”

司矜把糖放进嘴里，喃喃道：

“你说，明明被上的是我，为什么看起来还像个渣男的，还是我？”

小幺：【……】

【原来您在乎的是这个？】

司矜垂眸不言。

这样静静呆了一会儿，就想下床给自己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