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轻笑：“可父皇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相信那孩子一定不是儿臣的吗？”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放心把江山交给儿臣的。”

老皇帝的表情顿住，眼神晦暗不明。

司矜继续道：“其实儿臣知道，父皇最想要的江山继承者，是大皇兄的嫡子，儿臣的大侄子。”

“但是大皇兄身体不好，英年早逝，这孩子便没了依靠，您也就没了传位的人。”

“您发愁了好几年，后来偶然发现，儿臣喜欢男人，不会有自己的子嗣，所以您就想传位给儿臣让儿臣养了大侄子，再传位于他，对吗？”

老皇帝的眼神微微透出些震惊，似乎没想到司矜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

“父皇，你我是亲人，亲人之间，不需要拐弯抹角。”

司矜淡淡笑着，两颗小虎牙微微显出来，渐渐抚平了老皇帝心底的躁郁。

皇家子弟，勾心斗角的厉害。

倒是很久，没听到“亲人”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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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一言不发，和司矜一起走了许久，才又冒出一句。

“可矜儿，天下的父母没有不为子孙计的，你今天也看出来了，朕掏南宫家的家底儿，也是为了给你做军费。”

“朕确实希望把那孩子过继给你，但也希望，你能有自己的孩子……伴侣也好，不然你这身子，太让人操心了。”

“朕百年之后，你当怎么办呢？”

“是。”司矜应着：“儿臣改不了喜欢男人，但一定会给自己找个伴儿，您放心。”

老皇帝叹了口气，拍了拍司矜的手，换了个话题：“你近来精神好像好些了。”

司矜难得谦虚：“自己配了点药，胡乱喝着。”

“这可不行啊，记得多去太医院问问，需要什么药材跟朕说……”

司矜一直跟老皇帝聊到上午，才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

草草用了午膳，又马不停蹄的去了京郊大营，整肃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