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伸手试了试自己的脸。
嗯,烫的。
看来这些年,酒量依然没练出来。
他上了马车,撩开车帘,靠在小窗上,静静看着大理寺带人前来,抓走了衣衫不整,还在醉酒的孙宏。
溢满酒气的薄唇勾了勾,开始盘算着如何让户部把这些年克扣的军饷,都还回来。
马车缓缓行驶,微微的颠簸打断了司矜本就涣散的思绪。
他有些困了,明日再想吧。
司矜在车座上靠了一路,到王府时,醉意早已染红了眼尾。
他迷迷糊糊下了马车,只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扶了一下,便也顺着他,跌跌撞撞回了房间。
醉醺醺的呢喃着:“你是谁?”
北堂临渊咬牙切齿,醋意十足的回:“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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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转手将司矜压到了榻上,恶声恶气:“王爷不是叫了奴家陪酒吗?如今怎么不认账了?”
司矜笑了笑,伸手,轻轻抵上他柔软的唇瓣。
一本正经的教育着:“嘘——,听我说,云雨之事,不过一时贪欢,不能当真的。”
“你……”北堂临渊一急,没喝酒的眼睛竟也跟着红了几分。
自己明明那么珍视同他的第一次,即便什么都不会,也不忍伤他分毫。
他却来一句“不过一时贪欢,不能当真”?
北堂临渊觉得心脏有些疼,刚想再问句什么,又见司矜推了推他。
继续说道:“你出去吧,本王不要花魁。”
“……去把外面那个……那个名字里带渊字的侍卫找过来,本王只要他陪……”
北堂临渊一句质问的话卡在喉咙里,眼圈更红了。
“真是个醉鬼!”
嘴上这么说,却松开司矜,做势往外走了走,配合醉鬼演戏。
不一会儿,又返回来,低头道:“我回来了。”
“嗯。”司矜缓缓起身,勾住北堂临渊的手,将长身玉立的少年一下子拉回自己怀里,餍足道:“还是你好。”
说着,唇角似是无意识的擦过北堂临渊的耳垂:“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没法跟我的阿渊比。”
情话乘着酒意,一股脑进入了暗卫的脑海,彻底磨没了人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