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趁夜里睡觉时,用神力偷偷窥探他的记忆。
于是,当夜,司矜通过记忆看见,魏临渊时不时陷入幻境的疯病,并没有完全好。
魏家军的覆灭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太重,耀阳国又擅长使毒,攻打耀阳的途中,他时常会因为误染毒素,陷入幻境。
为了保持清醒,便用刀子,一次次的,划破自己的手臂,以疼痛刺激神经。
疼得嘴唇都发了白,还是会抬起一刀,狠狠刺入了皮肉。
最初,嘴里念叨的还是灭耀阳国,为魏家报仇。
偶尔疼得太过了,意识模糊间,便只剩下两个字。
“矜矜……矜矜……”
“要打下耀阳给矜矜做聘礼,要活着回去见矜矜……”
因为神力的原因,这些记忆自动在司矜脑海里成了像。
比听人描述,更加触目惊心。
神明的一颗心渐渐被揪起来,又酸又疼。
他啊,他只是个天神监狱的罪人,如何值得小阿渊如此,生生世世,豁出命的付出呢?
“矜矜?怎么还不睡啊?”
忽然,魏临渊低沉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司矜慌忙抬头。
看见人时,才发现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
他怎么又哭了?
为了防止魏临渊发现,便索性,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
半晌,才被魏临渊捞出来。
浅笑着抬手,为他擦了擦唇角,又幸福的将他抱进了怀里。
半晌,魏临渊笑骂出声:“妖精。”
司矜的手轻划过魏临渊的手臂,为他治愈那些瘆人的伤痕,随口回:“这不是为了感恩魏将军,一片痴心,江山为聘嘛。”
倘若魏家不灭,魏临渊本就该是将军。
而不是那侮辱人的宦官。
现下封将军,也是正好的。
似乎感受到了手臂上痛楚的减缓,魏临渊慢慢侧头,看了眼司矜为他疗伤的手。
半晌,吻了吻人,也只能说出一句最质朴的话:“我爱你。”
而司矜,也会随时给他同样的回复:“我也是。”
“谢谢你爱我,也谢谢你,接受我的爱。”
“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