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男人特意将声线调整成了十三岁时的样子,听得司矜浑身一震。
捡纸的动作骤然停住,握着笔记本残页的手缓缓收紧。
不出片刻,竟是将那张被烧的不成样子的残页,捏的落了地。
留在手上的,只有几片飞灰……
司矜这才回过神,慌忙要再去捡。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总是会忘记很多东西。
那是他的回忆,不能丢,不能丢的……
但手刚放下去,就被临渊死死握住。
他的手很暖,动作也很温柔,却惹得司矜下意识颤了一下。
太暖了,他有点不适应。
却也没有反抗,一点一点的,任临渊将他冰凉的指尖握在掌心,慢慢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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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矜。”他问:“真的……想不起我了吗?”
司矜依然愣愣的,眼神空洞的厉害。
他低下头,从被一堆烧的残片里,找出了一角写着密密麻麻名字的纸,举给临渊看。
纸上,是满满的“阿渊”。
用黑色碳素笔写的。
枯黄的纸已经有些折损,却还是能看清那“入木三分”的字,几乎要将纸张划破。
可见写字的人,当时有多认真,多用力。
临渊的心一阵一阵抽着疼。
他的矜矜啊。
好不容易才能用真身见一面,究竟是受了什么影响,才自己封闭了神魂,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临渊暗自咬咬牙,好歹把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收回去,强行做出一个温暖的笑:“对啊,是阿渊啊。”
“矜矜还记得,我们多长时间没见吗?”
这个问题,终于打断了司矜的思路。
他放弃了捡起那些残破的纸,起身,拉着临渊往床一侧的墙边走去。
拉开那具有装饰作用的,厚厚的窗帘,露出后面一整面墙的字。
全是用记号笔写下的阿渊。
这些名字,一个挨着一个,规整无比。
惊的临渊整颗心震了一下,连嘴唇都白了。
他听见司矜闷闷的回:“阿字七画,渊字十一画,一个名字,是十八画,一天一画,能写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