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司远不停的磕头祈求,心底又悔又恨。
他做梦也想不到,以前经常骂野种的顾司矜,会有一天那么高高在上,一句话便能决定他的生死。
“哦,原来不是你做的啊?”司矜一袭红衣,双腿交叠靠在椅子上。
桃花眼弯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和善的笑着:“那就都是云氏的错,对吧?”
“是!都是云氏指使的!”孙司远大吼:“云氏怕你回来夺家产,谋杀朝廷命官罪不容诛,还请督公明察!赶快把她抓回来杀了她!”
“好。”润笔的人写好了扣押云氏的状子,孙司远为了保命,毫不犹豫的画了押。
而后,满怀希望的抬眼看向司矜:“督公大人大量,我揭发云氏有功,现在可否回家?”
“回家?”司矜轻轻开口,在孙司远满怀希望的目光中浅浅笑着:“那必不可能啊,买凶杀我的人是你,一样要偿命的。”
“不过呢,看在你认罪还算爽快的份上,本官可以,不拔你的舌头,绑起来砍了!”
孙司远闻言,吓的近乎失神,反应过来后疯狂大吼:“顾司矜你这个活该早死的贱人!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你故意强迫我认罪,故意强迫我害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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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公子这话就说笑了。”司矜立在一侧,垂眸读了读认罪书:“认罪书上还包括你强抢民女,先J后杀十三人;纵马践踏城外农民赖以为生的庄稼,不但不赔钱还把人打残了,致使十几户农家沦为乞丐,难道这也是本官强迫的?”
眼看就要杀头,外面云氏的声音忽然弱弱的响起:“刀下留人,我有免死……金牌,放过我儿子!”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身上的鞭伤疼得难以忍受,但还是偷拿了孙无恙的免死金牌,过来救儿子。
到达东厂的一瞬间,就筋疲力竭的跪在了地上,眼底满是泪水:“求督公开恩,放小儿一条生路。”
说着,就缓缓攥紧了拳头,要不是司远在他手里,她就算是生命被威胁,也绝对不会跪顾司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