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赔的……”司矜缓缓抬起手,递出一个皮质的钱包:“身份证在我钱包里,去医院的时候要用,谢谢你……”
说完,似乎就有些撑不住,靠在人怀里渐渐闭上了眼睛。
黑发软软的搭在耳朵边,许是刚咳过一场,脸颊还泛着淡淡的粉色,瘦削的手却下意识攥着他的衬衫,像是迷途的小兽,在攥什么救命稻草。
小小的一团缩在他怀里,呼吸均匀,整个人乖的不像话。
这么个小孩儿,生了病,没带急救药,也没个人照看,他家人是怎么做的?
御临渊莫名有些恼火,拿过钱包,还是果断打了120。
出租车的味道闻起来会难受,还是坐救护车吧。
直到进医院打上点滴,老男人才松下一口气。
江特助交完费,拿着司矜的身份证在他身后喋喋不休:“这小子都二十了,看起来倒是瘦瘦小小的,真不符合实际年龄,是吧?御叔叔?”
御临渊夺过身份证,给人放回钱包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江特助拿着小孩儿照片胡乱品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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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喻司矜还小,要是早知道他二十岁,也不会自称叔叔了,有些……小尴尬。
都怪在国外时,朋友家的小孩儿后辈们管他叫叔叔叫习惯了,还阴差阳错闹了笑话。
御临渊上前两步,把钱包放在司矜手中,动作温柔轻盈,似乎生怕吵醒他。
“御爷,您以前可没这么对过别人,今儿怎么转性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御临渊有些自嘲的开口:“我整天拿着佛珠,也没干过几件人事,就当行善积德了,走吧。”
以后……大约不会再见了。
御临渊迈开长腿,稳步离开,一只手习惯性的去揣兜拿烟。
但是触手,却碰到了一张……名片。
喻司矜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