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矜说话时,纪临渊就这么抬头,怔怔的瞧着他。
此时,那不可一世的蛊王少主已经褪去了一身银饰,只剩一缕红丝束发,衣衫随风微动,圣洁褪去,倒衬得他整个人,比彼岸花更加妖冶。
纪临渊下意识的低头,耳尖竟是不自觉的,染了一丝朱色:“怎敢打搅少主。”
“无妨,你我都是男人,讲这些不觉得别扭吗?既然为我受了伤,便一道走吧。”
司矜说的大大方方,还特意放淡了防备,倒是让纪临渊越发不自在起来。
对啊,都是男人,他方才在想什么?
“是。”
小狼崽应下,跟着司矜前行,注意力却从他腰带上的彼岸花纹,一路挪到后颈间——
男子修长的天鹅颈被彼岸花刺青映的白皙透亮,就这样隔着一段距离瞧,如同雾里看花,美的很不真实,又活色生香。
思绪渐渐飘远,以至于面前的人忽然停下,纪临渊也没有注意,直直撞了上去。
沁凉的香味侵入鼻息,纪临渊的唇便直接印在了那朵花上,心跳一瞬间加了速,慌忙后退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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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另一边院子里的侍卫来到司矜面前:“少主,九个刺客就剩下骨头了,但其中有一个是王后的外甥,该……怎么办?”
“怎么办?”司矜笑:“和刺客一个待遇啊,当今王后非我生母,本尊自然不认识什么……王后的外甥。”
“是。”
那人领命远去后,纪临渊才又把思绪拉回来,抬眸,想看看人怎么会只剩下骨头。
入目,便见两个侍卫将一具完好的尸体丢进了蛊事房,没过多久,毒虫褪去,门再打开,里面就是一具白骨。
“把骨灰烧了。”司矜不紧不慢的回:“过几天王后生辰,骨灰混在烟花里,让她外甥炸上天,为她贺寿吧。”
“是。”
吩咐完这些,司矜便继续走,似乎没在意方才那阴差阳错的一吻。
这倒是让纪临渊放松下来,方才太冲动了,日后,还是要多多保持距离。
……
温泉池,白烟袅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