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渊怔了怔:“少主取笑于我。”
“哪有?”说话间,司矜便慢慢靠近纪临渊,染着酒气的唇在狼崽的唇角,鼻息,脸颊处慢慢游走,却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不肯吻上去。
微微泛红的桃花眼底,含着风流笑意,一时蛊的厉害。
他张口说话:“纪临渊,中原先帝第八子,因生母出身阿勒尔草原,这些年,一直在草原长大,三月前,因父皇病重,皇兄相继离奇死亡,被迫入宫。”
“却……惨遭宫变,母妃,父皇所有亲近的人,都被你皇叔纪暮林相继斩杀,与此同时,草原八部发生内乱,你独自一人来到苗疆求援,却谁都不敢相信。”
“你替我挡刀,是想利用我,进苗疆王宫吧?”
司矜的声音压的很低,神色里透着无辜,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有多惊骇。
直觉告诉纪临渊,面前的人很危险,比苗疆最毒的蛊还厉害上万倍,可就是……移不开眼睛。
他直截了当的问:“那少主……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收苗疆。”司矜道:“当今王后是二王子的生母,当年害死了我母后,这些年,又一直想杀死我夺王位,我想你帮我夺兵权,杀完他们,我就可以出兵……供你平息草原的内乱。”
“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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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以。”说话间,司矜就一只手搭上了纪临渊的肩膀,缓缓靠近了他的耳朵:“但你的密旨可以,你的密旨,可以帮我集中苗疆兵权。”
“可密旨丢了。”纪临渊适应不了被他靠这么近,耳朵红的厉害,一颗心也在砰砰乱跳。
只觉得整个人的骨头,都快被司矜泡酥了:“少主愿意把小白借给我,讨回密旨吗?”
“好。”司矜应下,又缓缓将唇凑近了纪临渊的唇,眉眼一弯,又蛊又疯:“果然啊,美人就适合贴近了瞧,对吧?”
他问“对吧”。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用气息发出来的,像是沸水上冒出的气泡,轻到不能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