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玉坠竟然和江恂有关?
宋瓷疑惑地道:“可是,这个玉坠是我爸爸给我的啊,怎么会是你们家的?”
江恂也有些奇怪,他又盯着玉坠看了几眼。
其实,以前他就觉得宋瓷脖子上的那块玉坠有些眼熟,但他没多想,毕竟,他没仔细看过这块玉坠,不知道玉坠是真品还是赝品,也看不到玉坠背面的那条裂缝。
况且,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玉坠多了去了,实则质地和颜色大有不同,并不一定就是同一个。
江恂摩/挲着玉坠背面的那条裂缝,问道:“这是一直都有,还是被你弄出来的?”
宋瓷道:“一直都有。”
“那我没有认错,这就是我们家的玉坠。”听宋瓷这么说,江恂确定了。
顿了顿,他道:准确来说,是我妈妈的玉坠。”
“我们家祖上是经商的,前些年,家里的金银玉石之物不算少,我妈结婚的时候,我外婆私下给她的嫁妆里有这块玉坠。后来,我小的时候顽劣,翻出了装这块玉坠的盒子,还不小心把玉坠摔到了地上,摔出了一条缝。”
“玉坠破损了,我妈就很少佩戴了。不过,怎么会是你爸爸给你的?”
宋瓷恍然,原来这道裂缝是江恂弄出来的,当时从宋含章手里得到这块葫芦玉坠时,她就猜测肯定是前主把玉坠给弄坏了。
她眸子瞪大了点,“我知道了,这么说,这块玉坠还真有可能就是江阿姨的那块玉坠。”
“当年我爸掏钱从朋友那里买回来一块葫芦玉坠,那块玉坠和这块玉坠的样式差不多,颜色也一样,但仔细看一看,差别还是挺大的。”
“买回来,江阿姨一看,说我爸被人骗了,买的玉坠是假的,我爸就又拿走了。后来,没过多久,他又给我了一块葫芦玉坠,他说这块玉坠是真的,让我放心戴就是。看来,是江阿姨瞒着我,把她自己的玉坠给了我。”
那时,江依乔恰好有一个样式相似的和田玉葫芦玉坠,为了哄宋瓷开心,她把这块上等的玉坠拿了出来。
不过,当时宋瓷年纪还不大,那个时候,江依乔和宋含章也在一起没多久呢,宋瓷对江依乔不是很能接受,可能江依乔怕她不愿意要她的东西,才让宋瓷父亲瞒着她的。
想到这儿,宋瓷有些歉疚,“我爸把那块假玉坠买回来的时候,虽然是假的,但我挺喜欢的,因为非常好看,颜色也很水润,我爸把假玉坠拿走的时候,我还挺失望的。”
“江阿姨应该是不想看我那么失望,便通过我爸爸,把这块葫芦玉坠给了我,她知道我那个时候…不太喜欢她。”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爸爸特意给我的玉坠,没想到这是你们家的玉坠,江恂,我那个时候太不懂事了,我不该那样对江阿姨的。”
江依乔走了这么多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今天晚上她突发奇想和江恂聊起了这块玉坠,她可能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看着她歉疚的模样,江恂轻笑了下,“小瓷,你那个时候还小,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比如,我去北市的那两次,其实,我对你爸爸…也有些敌意,总觉得他抢走了我妈妈。所以,你不要自责。”
“况且,妈妈愿意把这块葫芦玉坠给你,说明她很喜欢你,并不在意那些事情。”
宋瓷愣了愣,“真的吗?”
“我没有骗你。”江恂温声道:“其实,在我没有把这块玉坠摔坏之前,我妈可是经常佩戴的,她还说——”
说到这儿,江恂突然停顿了下。
宋瓷追问道:“江阿姨还说什么了?”
“我妈还说,她是从我外婆手里拿到这块玉坠的,要不是我把玉坠摔坏了,她本来是想当成传家宝,传给她未来儿媳妇的。”
传给未来儿媳妇?
宋瓷一怔,双颊突然爬上一抹红晕。
她微微低头,好看的桃花眼漾着涟漪的羞意,“真的假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没有骗你。”江恂笑着道:“我妈真这么说过。”
江依乔走后,她一部分遗物给了宋含章,另一部分贵重的东西,比如她的那些嫁妆等,拿回了江家。
江依乔走了这么多年了,一块小小的葫芦玉坠而已,整理遗物的时候,江恂也没注意。要不是宋瓷今天晚上突然提到了这件事,江恂早就把这块葫芦玉坠忘记了。
江恂声音响起响起,“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块玉坠竟然在你手上,仔细想想,也是缘分。”
看来,老天爷也在给他和宋瓷牵红线,宋瓷是他命定的媳妇吧,不然,这块玉坠怎么会这么巧合地在宋瓷手里?
宋瓷把玉坠从江恂手里拿过来,抚摸了一下,轻声感叹,“是啊,挺有缘分的。”
这块玉坠,是江依乔打算留给江家未来儿媳妇的,当时,为了哄宋瓷开心,江依乔把玉坠拿了出来。
她拿了江家的这块葫芦玉坠,不会真的要给江恂当媳妇吧?
想到这儿,宋瓷脸色更红了。
她只是只拿了江家的一块玉坠,却要把自己赔给江恂,她是赔了,还是赚了呀?
宋瓷不敢再想这件事了,她清清嗓子,“你不是说我佩戴这块玉坠不会被蚊虫咬嘛,那这是你们家的玉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恂摇摇头,“不知道。”
宋瓷猜道:“你们家以前是大户人家,这块玉坠也是上等的玉石做的,是不是玉石的原因?或者是做玉佩的时候,往里面添加、浸泡了什么驱蚊驱虫的药材?”
江恂想了想,“我不太确定,明天可以去问问外婆,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这些原因。”
“我妈以前佩戴的时候,我记得并不会这样。也就是说,玉佩到了你的手里,才有这些的变化。”
“你再仔细回想回想,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这块玉坠的神奇之处的,又有什么事情,是你没注意到的。”
宋瓷眉心微蹙,奇怪的地方还真有,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宋瓷生出一个念头。
她眸子瞪大了些,不会吧?
她佩戴这块玉坠好几年了,在北市的时候,并没有这些变化,夏天的时候,蚊子还是会咬她的。她下乡后,才发现这块玉坠的奥秘的。
还有,不止一次了,好像每次和江恂有亲密接触的时候,她脖子间的这块葫芦玉坠就会微微发热,当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热意也不会很强烈,不仔细感受的话,是很难发现的。
宋瓷也不是每次都能感受到玉佩发热的,比如,她和江恂也不是没有过亲密的接触,有时候她还会挽江恂的胳膊,但一般这种时候,她就很难感受到玉佩的热意。
还有,玉佩发热后,当天晚上,她还会在梦里梦到一个放大了很多倍的葫芦玉坠,葫芦里装着很多凝露,清甜可口,可好喝了。
印象中,宋瓷第一次感受到玉坠发热,是去年有一次在小九的家里,她教小九写作业的时候,恰好江恂来了,她不小心嘴唇碰了江恂的脸颊一下,然后她心口的这块玉坠就发热了。
还有一次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去年下水田插秧的时候,她差一点在水田里跌倒,是江恂及时拦住了她,她扑了江恂满怀,那个时候脖子上的玉坠也有了热意,当天晚上她还梦到了葫芦玉坠。
也就是说,她碰江恂一下,这块葫芦玉坠就会发热变成神物?
宋瓷的眸子更大了,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有了猜测,但她还不能十分确定,宋瓷打算试验一下。
不过,实验的话,那她不就得摸江恂一下?
江恂看着她,“看你的反应,是想到什么了吗?”
宋瓷回过神,尴尬的笑了一下,“我还不确定,我得试一试。”
“怎么试?”江恂道。
宋瓷脸红了红,难道要让她主动说,江恂,你让我摸一下吧。
啊啊啊,这也太尴尬了吧!
她可以忍着害羞去碰江恂,可问题是,她的猜测又该怎么告诉江恂呢,根本就说不出口啊!
江恂和她越亲近,葫芦玉坠就会变成神物,能出现在她的梦里,能流出凝露,还能驱蚊驱虫。可这真的是个神物吗?她怎么觉得这块葫芦玉坠这么不靠谱呢?
宋瓷迟迟不出声,江恂目含探究,“怎么了?”
宋瓷轻咳了一下,“…没事。”
她决定先瞒着江恂,主要是她实在说不出口,让江恂知道的话,江恂肯定会笑话她的,还会觉得她是个女流氓,她馋他的身体,才想出这种借口的。
宋瓷结巴了一下,“我…我觉得改天再试吧,反正这块葫芦玉坠也对我没有什么伤害,查不查原因都无所谓。再说了,我们说了这么一大会儿话了,已经耽误好多时间了,还是先做题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宋瓷说的也有道理,一块玉坠而已,即便有神奇之处,又能奇怪到哪里?
江恂没多想,继续开始做题。
宋瓷松了口气,脸上的红晕褪了些,她重新把玉坠挂到脖子上,拿起了桌子上的笔。
不过,虽然是她自己说是要做题,她却没有心思做题。
她不打算把这个猜测告诉江恂,但是她也得确定一下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宋瓷悄悄瞄了江恂几眼,她和江恂在一张书桌上写卷子,两人离得不算远,只要她伸一伸胳膊,就就碰到江恂的手,这样,也就能验证她的猜测是否正确。
为什么是手,因为之前她挽过江恂的胳膊,并没有感觉到玉坠有什么变化。
灯光落在江恂长长的睫毛上,他正在低头写题,看上去很是认真。
宋瓷装作挠痒痒的样子,用右手挠了下眉头,然后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悄悄把手向江恂那边移去。
然而,就在离江恂的手掌还有一拳左右的距离,江恂突然动了下,把左手又往右边移了移。
宋瓷吓了一跳,做贼心虚,赶紧收回了手。
还好还好,江恂没发现。
她咬着笔头,小脸皱成了包子,到底怎么样才能“巧合自然”地摸江恂的手一下,又不让江恂怀疑呢?
哎,摸男生的手,她是真的没经验啊!
宋瓷“苦大仇深”地思考这件事,一旁的江恂却是边做题,唇角轻轻勾了勾。
好在,没过多久,江恂又把手放回刚才的位置了。
宋瓷眼一亮,她假装手一抖,这时,她手里的钢笔落到了桌子上。
没让她失望,钢笔骨碌碌滚到了江恂那边,行江恂的手边停下。
完美!
宋瓷把手伸过去,慢悠悠去拿钢笔,就在快要拿到钢笔的时候,她突然装作不小心的样子碰了江恂的手背一下。
江恂看起来在很认真的做题,她以为江恂不会有什么反应的。
没想到,她的手还没来得及移开,正在做题的江恂,突然反手握上她的手。
江恂把笔放下,看向宋瓷,眸里带了些不明显的笑意,“干什么?”
宋瓷一懵,不好,被抓包了!
她下意识道:“你…你手上有蚊子。”
不过,说完这话,她差一点咬了舌头,这是什么烂借口,整间屋子一只蚊子都找不出来,她的这个借口,简直是一戳就破。
果不其然,江恂道:“蚊子在哪里?”
宋瓷心虚笑了笑,“可能…是我眼花了。”
她忙给自己找补,“对,我学习太累了,用眼时间太长了,不小心眼花看错了。”
江恂看着她,却是突然勾了勾唇,慵懒地笑了下,“想摸我的手,直说就是。”
江恂发现了!
宋瓷脸一红,嘴硬道:“没有!”
望着她脸上的红晕,江恂笑了下,“两次了,不是想摸我的手是什么?”
宋瓷破罐子破摔,承认道:“我不是想摸你的手,不是,我是要摸你的手,但我不是想摸你的手,我是有原因的。”
她这是在说什么?不行,解释到最后,宋瓷也放弃了。
这番场景落到江恂的眼里,他眸里的笑意更浓了点,小白孔雀自己都承认了,还说不想摸他的手?
女孩的手被江恂的大掌包着,江恂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没事,想摸就摸,不用找原因。”
宋瓷:???
宋瓷脸颊的红,这会儿已经蔓延到了她修长白皙的颈子。江恂在胡说八道什么,这误会可大了,在江恂的心里,她现在就是个很馋江恂身子的女流氓吧。
江恂继续逗着她,把右手伸过来,“不够的话,这只也可以摸。”
宋瓷眼角抽了抽,把自己的手从江恂大掌里抽出来,然后立即站起来,推着江恂出去,“你快回去睡吧,以后你不许来我屋里做题了。”
宋瓷的力道像是挠痒痒似的,但江恂也没阻拦,那么高的一个人,愣是顺从地被她推出了屋里。
时候不早了,他是该回去了。
等到门口的时候,江恂站直身体,戏谑地道:“这很正常,我又不会笑话你的,我有时候…也会想这样的啊。”
江恂不说这话还好,听了这话,宋瓷脸更红了红,“行,我决定了,以后你都别来我屋里做题了。”
宋瓷“毫不留恋”地把帘子放下,把江恂一个人关在了门外。
门口的碎花帘子摇曳着落下,江恂轻笑了一声,回去了自己屋子。
不错,今天晚上宋瓷主动摸了下他的时候,他赚了。
等江恂走了,宋瓷把自己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一团,江恂这个混蛋,一天到晚就爱逗她。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江恂刚才反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宋瓷感觉到,胸口的那块葫芦玉坠确实发热了。
就是说,她的猜测没有错。她和江恂有亲密的接触,玉坠的功效就会开启。
不过,这也太奇葩了,她总觉得这个玉坠有点怪怪的。要是她和江恂以后处对象,两人亲个嘴或者有更深入的亲密接触,那葫芦玉坠里的凝露岂不是更多,或者会有别的她还没发现的作用。
宋瓷越想越囧,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到最后她干脆不想了,倒床上睡觉了。
不出意料,今天夜里,葫芦玉坠再次出现在宋瓷的梦里。
在梦里,宋瓷可以触碰到玉坠,也可以喝到里面的凝露。
凝露挺好喝的,清凉可口,在炎热的夏天里,不知不觉宋瓷就喝了一大半。
按理说,长久的熬夜学习,精神应该不会很好的,肌肤也会变得枯黄,会出现各种问题。但第二天早上宋瓷起床后,却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她觉得自己立马再做20套卷子也不成问题。
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宋瓷还注意到,她的肤色好像也比昨天更好了点儿,本来熬夜时间久了,这段时间她眼底都有一圈淡淡的青痕,但今天什么都没有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昨夜她在梦里喝了些凝露。
宋瓷眸子瞪圆,乖乖,难道那不只是个梦,那些凝露是真喝到她肚子里了?
不然的话,这也太巧合了,也没办法解释这些变化的。
如果那不只是个梦,这些凝露确确实实会对她造成影响,那么,目前已经发现的,这些凝露的作用好像就是提神醒脑、美容养颜和驱蚊驱虫。
宋瓷摇摇头,太匪夷所思了。
用早饭的时候,宋瓷向江老太太打听起了葫芦玉坠的事情。
江老太太看了眼,,想起来了,“是这块玉坠啊,江恂他外曾祖母还在的时候,把这块玉坠给了我,后来,江恂他妈妈结婚的时候,我又把这块玉坠给了他妈妈。”
“这玉坠啊,可有不少年头了,听江恂他外曾祖母的意思,这块玉坠算我们江家的传家宝吧,一代代传下来的。”
江老太太突然想起一件事,“祖谱上还记的有这块玉坠。”
宋瓷和江恂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吃惊。
宋瓷忙道:“还上族谱了?”
“是啊。”江老太太道:“你们要是好奇的话,待会我把族谱找出来,你们翻着看看。”
吃过早饭,江老太太去到屋子里翻箱倒柜一通找他,真把族谱找出来了。
江家不愧祖上是富商,族谱的封面和纸张上还刻着精致的纹样呢,摸一摸纸张,也能感觉出来是上等的纸张。
宋瓷和江恂低头翻开了族谱,江家祖上枝繁叶茂,从唐朝延续至今,好多老祖宗都是商人,行商遍及各地,有些还是当时有名的富商。
不过,时间紧迫,两人也没有仔细看,而是快速翻到了记载着葫芦玉坠的那一页。
江恂眼疾手快,指了一下,“在这儿。”
宋瓷手一顿,仔细起来,族谱上记载,江家的这位老祖宗是文臣,最高官职二品,亲手雕刻了这块葫芦玉坠,送给自己的夫人,然后,这块葫芦玉坠就一代代传承了下来。
那位老祖宗名字叫做江暮,巧合的是,他的夫人也姓宋,名字叫做宋窈。
宋瓷愣了愣,盯着“江暮”两个字看了一会儿,心头突然涌出一阵奇怪的感觉。
她急忙去看江恂,和她一样,江恂这会儿也在低头看着族谱。
江恂的目光落到“宋窈”两个字上,有那么一刻,他的脑中突然闪现出很多场景,可等他仔细回忆的时候,他什么都想不起了。
仿佛什么都没出现,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宋瓷轻声道:“江暮,宋窈,很好听的名字,他们一定是很相配很恩爱的一对。”
江恂回过神,“嗯”了一声。
好在,只有刚才那么一会儿,现在宋瓷心里那阵怪异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她仔细看着记载,惊讶地道:“江恂,你的这位老祖宗竟然是状元郎,好厉害啊!”
江恂点点头,“是挺厉害的。”
宋瓷问道:“他是当官的,可你们家怎么后来变成从商的了?”
江恂往后翻了几页,“应该是后代当官的时候出问题了,就弃官从商了。”
江家族谱上关于葫芦玉坠的记载也就这么多,其他的,也没有了。宋瓷和江恂又看了会族谱,考虑到待会儿还要做题,他们便把族谱还给了江老太太。
除了知道这块葫芦玉坠是江恂的老祖宗亲手雕刻送给他夫人的,别的消息,他们并没有找到。不过,可以确定一点,出现在族谱上的东西,绝不会是一般的、没有用的东西,说明这块葫芦玉坠对江家人还是挺重要的。
到现在,宋瓷大概已经发现了葫芦玉坠的奥秘,不过,对于她来说,葫芦玉坠到底有什么作用、是不是神物,她并不是很在意。
只要对她没有负面的影响,她懒得思考太多,她更想把时间用来放在复习功课上。
不过有一点,那些凝露可以提神醒脑,补充精力,她挺想把那些凝露拿出来让江恂也喝一点的,可惜,拿不出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来到了8月份。
1977年的8月,是无比炽热的一个月,也是让千千万万的人难以忘记的一个月。
这天,江恂和宋瓷吃过午饭,抽空看了会书后,两个人一起去地里干农活。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和欢呼声,陈非列和李嫣手里拿着报纸,激动地朝宋瓷跑来,“小瓷,你快看,真的要恢复高考了!”
这份报纸是昨天的报纸,上面刊登了昨天在北京召开的那场《科学与教育工作座谈会》的内容。
宋瓷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动的起来,她飞快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座谈会的主题竟然是“高校招生”和“恢复高考”。
虽然到最后这场会议还没有明确的结果,会议上有人同意,也有人反对,但这是个好现象,说明真的要恢复高考了。
难怪陈非列、李嫣他们刚才在欢呼呢,宋瓷激动地看向江恂,把报纸递给他,“你也快看看。”
江恂接过来,很快,他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没有看到这份报纸之前,有时候他和宋瓷也会有些失落和沮丧,不知道这样辛辛苦苦复习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还要坚持多久才能看到希望。
好在,终于没有让他们失望,是真的要恢复高考了。
看到这份报纸,那些知青更是坐不住了,不管有没有门路,都开始找门路回城了。
这时,宋含章也给宋瓷打了通电话,他已经找好了关系,可以让宋瓷回北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