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容尽力拖延时间,缓缓走近季陵,举着钳子的手都在颤抖。
季陵闭上了眼睛。
普利特看着季陵默许的动作,眼珠一转:“你们还在这里郎情妾意上了!好啊!好得很!”
他把宁姝容手中的钳子扔到一旁,宁姝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普利特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对着滚烫的烙铁倒了上去。
烙铁发出了怪异的“滋滋”声响。
“来,拿着它,烙这里吧。”普利特满面红光,眼睛兴奋地凸出来,指了指季陵蛇尾下腹处的一个地方。
那里有一层薄薄的软肉,平时隐藏在其中的器官除了情/动时,并不会露出来。
“我在烙铁上喷洒了毒药,被烫伤后就真的坏死了,再也没救了。”普利特忍不住畅声大笑。
这就是你垂涎我妻子的下场。
普利特看到了季陵的眼神,他即使处在如此劣势的环境,依然低垂眼眸,漠然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蝼蚁,像在看鞋底的污泥。
普利特愤恨起来,他口不择言:“是不是现在看不太好,烙不准?”
他抓起宁姝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下狠狠一按,宁姝容的脸差点贴到季陵的下腹上。
“那你先用手就帮帮他吧。”
宁姝容想躲开,却被普利特牢牢按着,她的呼吸都喷到了季陵的身上。
“还不行动吗?难道你想用嘴?”普利特阴冷的语气变得疯狂,“你不早就想这样吗?可笑我的孩子被你耍的团团转!”
“也不是不行,来,快一点!”
季陵突然淡漠开口:“你不是想要事实真相吗?我告诉你。”
普利特眼中布满红色的血丝,他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啊。”
在普利特的逼视下,季陵张开口:“季然,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不可能!不可能!”普利特疯癫地叫着,“他和我长得那么像,我是看着他出生的,他还要继承我的姓氏和这个庄园,成为普利特子爵。”
季陵同情地看着自欺欺人的他,又补充道:“你的妻子从未爱过你。”
“你胡说!”普利特跪倒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而你无比厌恶的、暗示大家去欺凌他的杰克,才是你真正……”
“大人!普利特夫人跳楼了!”管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普利特听到这句话,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竟是连站都站不稳,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外:“她,她没事吧?”
“夫人受了伤,躺在草地上,因不知伤了何处,没人敢动她。”
“医生,要请医生!”普利特转了一个圈,竟是跪在了季陵面前。“医生,求你救救她。”
季陵冷漠地看着他:“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无法离开这间房间。”
普利特犹豫了一瞬,跑出地下室去看外面的情况。
绿草地上,瘫倒着像一只蝴蝶般坠落的普利策夫人。
普利策看到她,就知道她没救了,她的脊骨都摔了出来。
他痛哭流涕着,却只敢拉住普利策夫人的手。
普利策夫人像一颗摔碎了的番茄,她最终什么也没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