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什么呢?诗?”
普萝汀忙完了家务用粗毛巾擦手凑到奥利弗身边奇地:“哎呀写得还不错呢!就是有点儿难。”
奥利弗无奈。因为手指都没什么力气所以他将笔绑手里自然写得很别扭。
“对了兰斯洛特先擅长音律你怎么不去练琴反而写诗呢?”
“我从以前起就喜欢不过老师喜欢音乐所以我才搁笔多年。现不能随侍老师我也该换换口味了。”奥利弗笑道伸手整了整诗稿:“喏给你有没有适合做歌词的?”
“我要这个做什么我只是个乐师又不是吟游诗人。”普萝汀转身去壁炉那儿翻动柴火没把诗稿当一回事。
“你的歌唱得怎么就不能当吟游诗人?”
“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做乐师喽?”普萝汀拉高音调但却不是真的气因为她面带微笑。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的琴技是很棒的不过它归根结底只是一种技巧这个世界肯定达不到巅峰也难免有别人会学到;但你的歌喉是天赐予的礼物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复制的。只要你唱出来听众都会如痴如醉然后jing神爽利、朝气蓬勃!能带来幸福和美的歌声怎么能藏起来、蒙灰尘呢?”
“也许我的歌声真的像你的那样但为了这个我就应该去唱歌吗?”普萝汀想了想道:“这么和你吧。任何事情都要相对地既有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有很多人一出便拥有过人的天赋有的貌美有的聪明有的能言善辩有的力大无穷。貌美的人容易成为位者的玩物或遭受欺凌;聪明的人会被位者猜忌甚至为家族带来灾祸;能言善辩抵不过怒火与屠刀;力大无穷会被派战场战死他乡。而那些平庸者反而因自身毫无才干便能安稳度ri。因此才有人大智若愚才有人沉默是金才有人把自己伪装起来。”
奥利弗愣了一会儿才道:“有些消极啊不像你会的话。”
“不是消极只是甘于平凡。我只想地活下去不想牵扯到太多的人与事中。”
“你的其实也有道理。”奥利弗抬起自己的手自嘲道:“我要是早点明白这手还是的呢。”
“别瞎想过去的就过去了男人不要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普萝汀戴手套将壁炉里的锅子拿出来再从锅中舀牛nǎi。把牛nǎi这么一煮屋内的热气都带着nǎi香了。“总之我觉得当乐师挺。”
“吧。可我还是觉得你的歌声该让多的人听到。”
“有什么用?唱了的话又不见得会世界和平。有些烫等五分钟后再喝。”普萝汀将杯子放桌子浅浅打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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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帝国白雪城。
死灵乐园里天气总是一副yin惨惨的死样不过这冲淡不了港口的热火朝天。
海船进入肉糜水域收起船帆缓缓减速这是因为水面浮着很多东西能为船刹车同时也让船身吃水线的位置沾满粘腻尸油。这些往来于人类与死灵之间的船还得经常做保养因为肉糜水域里营养丰富养船虱不注意的话船能被蛀穿喽。这话可不是开玩笑前几天吊来一条沉船爬龙骨那船虱有脸盆大炸一炸可以当一顿饭了。
当船靠港便有帮工过来吆喝着比划手势让水手们判断下锚的位置。帮工们多聚集客船旁少聚商船旁因为商船有水手用不着外人来搬货。刚进港的这条大船旁帮工们便热切地围梯子前:“老爷要抬行李吗?”他们也做冒险者的意虽然冒险者根就没有行李箱但人家初来乍到也得有个导游嘛。
一个珠光宝气、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下了船嚷嚷道:“冷!怎么比其他地方冷那么多!”
“那是因为天的死气yin云呀老爷。您想想太阳都不冒头这儿当然就冷喽。”一个戴“死灵面具”的帮工贴来低眉顺眼地笑道。
着骷髅面孔忽然出现胖老爷向后一跳骂道:“妈的吓死我了!明明是活人戴这东西干嘛?”
帮工尴尬地挠挠头:“嘿嘿不意思不意思不戴它黄昏帝国也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