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a市之前,我试过一天打好几份工,刷过盘子,住过巷子楼,身边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的好朋友家庭情况与我家是天壤之别。”
姜一宁轻轻放下手中的叉子,语气里甚是平静,好似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常事。
刘雨文听闻抬头看她,眼底里甚是疑惑也有惊讶。
疑惑的是她为什么要与自己说这些,惊讶的是姜一宁以前竟也是这样清贫,尽管之前也有新闻爆料过姜一宁的情况,但她没想到会这样苦。
而且姜一宁当时还是处于单亲家庭的情况,与她比,自己要好一点,家里有父母支撑着,倒也轮不到她出去打工。
她现在做的兼职都是瞒着父母偷偷做的,她爸爸总说要她好好学习,将来留在城里找个好的工作,对自己也算是有个好的交代。
关于学习和生活的费用总叫她不要操心,有他们撑着还轮不到她。
见她似乎有所感悟,姜一宁又继续说。
“我唯一的好朋友,也许你见过她,在江家宴会那天。”提起谢书然,姜一宁脸上露出笑意,“她总爱吃醋,见我交了别的朋友生怕会不跟她好,经常为这个闹小别扭,总想引起我的注意,要我去哄她。”
刘雨文记得那天,后来到的那个小姑娘,长得很可爱,却敢跟记者大声叫嚣,逼得记者哑口无言。
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她现在还记得,这般的跋扈,家中跟这里的顾、江、秦应当是一样的地位。
“我想你也知道她家庭条件如何。”姜一宁又开口说道:“就像这里的顾氏,但她依然选择跟那样贫苦的我做朋友,她经常邀请我去她家里,我见过她的家人,那样的大家族,我以为她父母会不想她和我来往,结果恰恰相反,她家人对我更好,甚至还让她吃醋过,经常抱怨她妈妈想我过于想她。”
“他们都是真心待我的人,从不看我家里如何,这世上最珍贵的难道不是一颗真诚的心吗?”
姜一宁看向她,眸子中奕是真诚,在这颗灵动的双眼中,刘雨文看到自己缓缓地点了下头。
她明白了,明白姜一宁与她说这番话的意义,她甚至不介意说出自己从前的故事,就为让她懂得一个道理。
是啊,这世上比她更艰难的还大有人在,所以,她无需自卑,况且她身边的朋友正与姜一宁所说的一样,都是真诚待她的人。
凌琪从没介意过她,还经常担心她兼职会吃不消,晚上回来桌子上都会放有吃的,凌琪虽不说,但她知道那是她放的,她一直都很关心自己。
还有林子仪,只要发生好玩的事经常会拉着她讲,从她嘴里听说过不少趣事,出去吃东西也不介意地方,两人经常在学校外面的小吃街吃小摆摊,林子仪一样吃得开心。
眼前的姜一宁,虽然话很少,她的关心从来都是行动上的,就比如现在与她说的这些话,她在开导自己,让她相信这世上并不是所有富人都是看不起穷人的,至少她身边的她们不是。
“是我之前犯傻。”刘雨文指的是故意疏远她们,以后是不会了。
知道她已经开窍,姜一宁双眸中染上笑意,刘雨文抬头与她对视,两人皆是一笑。
“犯什么傻呢?”一道欢快的声音插进两人中间,林子仪满满当当的餐碟也放到两人餐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