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不知道她们在宫中有没有给他惹麻烦。
要真是再给他惹出麻烦,他的官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当看到钱氏哭得凄厉,他想到柳婉婉平日的乖顺。
更觉得柳婉婉在宫中没理由挨打。
思来想去,让他觉得最可恨的成了柳婉柔。
“忤逆至此,实在可恨!”
说完,直接怒气冲冲的走了。
待到柳尚书走后,钱氏止住了泪,给了夏荷一个眼色,夏荷立即将云雀扶起来。
云雀小心翼翼,
“夫人,您看奴婢方才说的可还行。”
钱氏止住眼泪,看了眼柳尚书离开的方向。
事实是怎样,不重要。
重要的是男人心里愿意信谁。
“这件事你做得不错,”钱氏将眼泪擦干,转头吩咐夏荷,“一会儿拨十两银子给她。”
云雀激动,再次跪下,磕头,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十两银子,足足是她十个月的月钱。
这次,钱氏亲手将人扶了一把,
“好好伺候小姐,该有的不会少给你。”
云雀:“是。”
床上昏迷许久的柳婉婉感觉眼前有灯光,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在看到面前的钱氏时,眼中立即含了泪,喊着,
“母亲……”
钱氏将人护着,来回地劝着,
“没事了,没事了,这是在府上。”
柳婉婉想到身上挨了那么多下板子,又疼又担忧,
“母亲,我身上会不会落下疤啊。”
“不会,”钱氏安慰,“只要你好好养着,会没事的。”
柳婉婉见了钱氏就觉得心里委屈,将在宫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母亲,你说,皇上是不是不喜欢我啊……”
要不,她怎么会挨着一身的板子。
钱氏迟疑。
皇上的心意她也拿不准。
可她觉得男人大都是喜新厌旧。
许是这次不是合适的时宜。
于是,换了言语安慰,
“别想了,这次或许不是时候,圣心难测,既然如此,往后再见到皇上就谨言慎行些。”
柳婉婉忍着疼,
“母亲的意思是,我将来还有机会能见到皇上。”
钱氏:“自然能行。”
不过,有另一件事要先确认,
“听云雀说,婉柔在宫里吐血发病了?”
提到这个柳婉婉就觉得晦气。
“她吐不吐血跟我又什么关系,
明知道身子不行,她就不该出门,
去了宫里一趟,连累我都要被人厌弃,
坏了别人的心情,真是让人觉得晦气。”
钱氏:“那……太医可有说什么?”
柳婉婉没着心听。
再者,当时她一门心思都在皇上身上,根本不清楚情况。
柳婉婉捉住钱氏的手,执著,
“母亲,都是因为柳婉柔,
母亲您一定要为我出气。”
钱氏反握住她的手,心定了定,
“放心,这次的事母亲会记着,
你先歇着。”
即便女儿不说,她也不会让柳婉柔好过。
柳婉婉点头,应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