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事情早有预兆,谁知道呢?
船,一艘叛变的船。
米斯达上了那艘船也不是为了“绝对的理想与正义。”
还是福葛说的对,你们连她喜欢的音乐都不知道,就要为她背叛“热情”的组织,这种事会不会太离谱了?天下可怜人多的是。
米斯达同这个叫特里休的粉发女孩并不熟,最多同情一下她的悲惨命运。
但人的命运这回事,是很私人的东西,他早在十七岁时就已明白了。
现在,他已经有他想要守护的狭隘人生了。
令米斯达最终做出选择的那个原因是:
一直以来,他都相信布加拉提,若布加拉提真的打败了老板,他绝对能成为“热情”的干部,而那个小财迷保准这辈子都离不开他,会同他的绑的死死的。
为了自己职场生涯的未来,为了权力、金钱和喜欢的女人。
出于盲目乐观的野心和对布加拉提的信任。
他上了那艘叛变的船。
“喂,布加拉提,我可是非常相信你会成功的,我要跟你走。”
但随后遇到的事件,远超乎他们的预期。
在他们带着特里休逃走,未遭到袭击以前,他们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
上面详细的写明了老板的姓名,生平,双重人格,替身特点,还有“箭”等一系列重要的讯息,包括会追杀他们的亲卫队信息,全在当中一一展现。
只是撇了一眼字迹,米斯达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米斯达,怎么了?”
“没什么。”他吞了整张纸,说是为了避免讯息遭受泄露。向来大大咧咧的米斯达,居然思虑周全的到了这种地步。
乔鲁诺若有所思。
之后的故事当然顺利,顺利的跟开了挂一样。
他们成功的打败了热情的老板,然后乔鲁诺·乔巴纳如愿以偿的成为了秧歌star,米斯达也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干部。
至于活着的布加拉提同乔鲁诺的理念有着微妙不同而致使的纷争,那不是这个故事里所要讲述的。
在打败老板以后,尽管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米斯达还是率先回家了。
他从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由于他确实杳无音讯的有些日子,若她不在怎么办?跑了怎么办?
等等,他现在是干部了。就算她想跑,全意大利也没人敢将她藏起来。
米斯达摸了摸下巴。
到时候她喝水都要经过他同意,再跟她说,只有接他嘴里的水才能喝,然后她被气哭,又跑不掉,颤巍巍凑过来舔他嘴里的水。
困住两人的房子朝向要好,太阳要匀泽的临幸大面积的草坪,暖洋洋的,要有一片馥郁芬芳的花园,还有透明玻璃的温室,温室内全是花朵,要允许有大红大紫俗气的玫瑰,还有薄荷叶与兰草。
顶楼要有画室,天窗是透明雕花玻璃,阳台采光要好。
在柔软的床上给她系一百个蝴蝶结,她被丑哭还不能摘下,敢怒不敢言。
“这什么鬼啊!”他自言自语道:“不过,我还挺喜欢这样的呢。”
“……是说‘我回来了’还是‘喂,蠢货’?”
“我回来了!”
“我刚刚说的台词真是太蠢了!我不该这么说。”
那个黑发,沉默,不说话,像猫一样的女孩。
她泪眼朦胧沾湿的睫毛,柔软的唇瓣,惊慌失措或者气得发疯的表情,重重咬他手的那一口可真狠啊,火辣辣的伤口逆着血液管道将他心口烧的滚烫。
他敲了敲门,门开了,是米娅。
米斯达的手背在后头,帽子难得戴了顶蓝色的,这次他拿了一束白色栀子花,迷信的说道:“你知道吗?纳兰迦说我们是‘同属火象星座,非常般配’。”
他的确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