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娇轻轻的拍了拍晴月的胳膊,声音淡淡的道:“晴月,让她好好辩解。”
“是,姑娘。”晴月退在一边,目光咄咄的看着彩月。
“三姑娘,奴婢是真的没有行刺您,奴婢就是带您到边上去休息,三姑娘……奴婢……奴婢真的没有想害死您。”
彩月上前爬了几步,匍匐在虞兮娇的脚下,大哭着发着毒誓道:“三姑娘,奴婢如果行刺三姑娘,就天打五雷轰,永世难得超生。”
从征远侯府,到谢府,现在又到大长公主府,就算这丫环开始还心存妄想,这个时候也差不多被折腾的死了心。
她现在只求一命,其他什么也不敢想了。
“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命?”虞兮娇淡淡的问道。
“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彩月还想据理力争。
“是不是你,又有什么区别?夫人保不住你,如果不是二舅母及时叫停,你现在的命早就没了。”虞兮娇轻描淡写的道,剪水双眸透着清冷,仿佛说的不是一条命,而是养的阿猫阿狗似的。
从棍棒下死里逃生,足以让这个丫环失控。
虞兮娇一直带着这个丫环,一方面固然是把这个丫环留在身边,这丫环就是证据,另一方面也是让这个丫环明白,她的命是谁给的,钱氏已经不能再做她的主了。
而今更是要让她绝望……
“要不要说实话,留不留下性命都在你,至于你的家人,等你死了之后,祖母必然不会留他们,噬主的丫环,如同谋逆,一起杖毙也不算什么,必竟不是哪一个丫环都有这么大胆子噬主的。”
虞兮娇慢条斯理的道,伸手拿起面前的茶茶盅喝了一口。
彩月愣了一下,急抬起头,结巴了一下:“奴……奴婢的父母?”
“怎么?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的父母还能活下来?”虞兮娇笑问道,手中的茶盅“咯噔”一声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能让一个丫环死心榻地的不开口,必然是她最重要的人或者事,一个丫环能有多重要的事情可以让主子拿捏?相比起来虞兮娇更相信是前者。
“可……可是奴婢真的没有行刺您……”
“我说是就是,现如今……祖母也说是了。”虞兮娇眉头一场,媚丽的眼底闪过一丝阴寒的嘲讽,“现在是你自己担下这事……还是其他人担下这事的问题,当然你一个人还是担不下的,总得让你的父母兄妹一起承担了才是。”
“三姑娘……”彩月眼泪又涌了出来。
“不想说就算了,左不过是你们一家子的命,可怜你父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夫人推了出来。”虞兮娇微笑着的脸蓦的沉了下来,“晴月,把人带下去,跟秦姑姑说,这丫头死不认错。”
说完身子往后一靠,眼睛闭了起来挥了挥手,竟似乎半点也不在意彩月说什么。
晴月过来就要拖彩月下去。
彩月蓦的反应过来,急的尖声嘶叫起来:“三姑娘,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是王嬷嬷,是王嬷嬷让奴婢这么干的。”
如果还有一线生机,谁愿意死,特别是才从死神手中逃脱,而今虞兮娇又堵死了彩月所有的退路。
“好,那就……好好说说清楚吧!”虞兮娇的手轻轻的桌面上敲了敲,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寒,彩月松了口,这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由自己主动了……
宣平侯夫妻来的很快,虞兮娇这里才审完彩月没多久,安和大长公主已经传消息过来,秦姑姑带她过去到屏风后面听听这一对夫妻是如何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