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河对面有几个男子,看着似乎是几个纨绔带着小厮游玩,我过桥的时候,人就在那里,并没有放肆说什么话,之后也有几位姑娘从桥上过,不管是单身的,还是有人相伴的,几个纨绔最多就是指指点点,只有大姐过来的时候,变了。”
“几个纨绔不但对大姐说着放肆的话,还追着大姐上桥。”虞兮娇缓缓的道,“这几个人看着更像是在等大姐。”
“桥面上有油,才抹上去的,几个等候在一边的纨绔,看到大姐过来,一边说一边追着大姐,父亲,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人都会快速离开,大姐也是如此,慌慌张张,脚下加快,如果不是明月力气大,拉住大姐,那时候先掉下去的就是大姐,而后才是追着的几个纨绔。”
虞兮娇当时就在对面岸边,看的清楚。
虞瑞文一惊“他们就等在桥边?”
“是的,父亲,他们就等在桥边,等着大姐受惊滑下桥。”虞兮娇一双眼睛清亮如漆,闪闪发亮,“父亲,他们在谋害大姐。”
虞瑞文眉头紧皱,这和他之前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父亲,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过的,多带了一件大姐的衣裳吗?”虞兮娇见他沉默不语,反问道。
“你说这衣裳和你大姐的衣裳颜色相仿。”虞瑞文点头,出门在外,两个女儿都需要多带一件衣裳,小女儿对自己说过,她带着的那套衣裳和大女儿穿着的相仿。
“水里的衣裳和我那件相仿,也和大姐那件相仿。”虞兮娇眯了眯眼睛,目光尖刻如刀,“父亲,是谁在陷害大姐,谁知道大姐今天要去相亲,又是谁设下这么一个局,毁了大姐的名声?如果当时大姐真的和那么多男子掉下水,这名声就毁了,至于之后又被信康伯府二公子救起,这位褚二公子若是愿意娶大姐,我们府上都会感激。”
话说的很透,所有的事情串起来,并不难猜。
虞瑞文脸色大变,用力一拍桌子:“信康伯府?”
“是不是信康伯府女儿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事有蹊跷,对大姐充满了恶意,大姐性子最好,也不出门见外人,又有谁想害她?”虞兮娇慢悠悠的道,目光灼灼的看着虞瑞文。
“信康伯府……真是岂有此理。”虞瑞文忽略心头隐晦的一丝不安,厉声道,想到方才钱老夫人的话,心里越发的愤怒,蓦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父亲,您要去哪里?”虞兮娇急忙拦住他。
“我去信康伯府。”虞瑞文气冲冲的道,脸色铁青。
“父亲,您现在去说什么?说信康伯府暗算大姐?谁会信?”虞兮娇拉住他的衣袖,柔声道。
“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方才钱老夫人还说信康伯府不会善罢干休的,我还没打算就这么算了。”虞瑞文气道。
之前他还觉得对不住褚子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气恼不已,信康伯府果然就不是什么好的。
“父亲,您现在去闹不但让人说您不讲道理,而且还会让人知道大姐和信康伯府相亲之事,这种事情若不成,对女子多有损伤,甚至还会成为他们的借口。”虞兮娇摇了摇虞瑞文的衣袖。
“那怎么办?”虞瑞文犹自气恼。
“父亲,方才钱老夫人说了什么?”虞兮娇拉着虞瑞文回椅子上坐下,问道。
“她说信康伯府不会善罢干休,必然会把今天相亲的事情说出去,让人明白褚子丹是特意救你大姐的。”气过后,虞瑞文也知道这事难办,女儿家的名声亏不得,特别还是这种时候,若是传出去恐怕真的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大女儿年纪不小了。
想到这里,虞瑞文再一次觉得钱氏真不是一个贤惠的,把个好好的大女儿给耽误到现在这种地步,同时也自责不已。
“父亲,钱老夫人会调节?”虞兮娇继续问道。
“会调节,就是……她还不知道这事是信康伯府算计的……我怕她还会对信康伯府示弱。”虞瑞文气恼道。
“父亲,现在有一个办法……就是……”虞兮娇想了想,犹豫的道。
“娇儿你快说。”虞瑞文道。
“父亲,现在事情的关键就是信康伯府,只要信康伯府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大姐相亲之事,对吧?”
虞瑞文点头:“对!”
“只要信康伯府不说,是不是就不会有事?”虞兮娇继续问。
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三方,自家不说,钱老夫人不可能说,唯有信康伯府。
“是。”虞瑞文再次肯定。
“父亲,那就不让信康伯府说此事。”虞兮娇冷笑一声,“他们暗算大姐不成,居然还想坏大姐名声,逼大姐嫁入信康伯府,信康伯夫人还真是好算计。”
这话听着有些绕,虞瑞文一愣之后,忽然明白过来,“娇儿说的是,信康伯府还真的以为可以拿捏我们府上,证据没有可以找,我现在就派人去找这几个纨绔,就不相信撬不开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