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条,从凤仙花的根系处找出。
晴月递到虞兮娇的面前:“姑娘,您看。”
虞兮娇接过纸,上面简单的写了三个字“回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幽深。
“回来了”?虞仲阳和虞舒兴回来了!
两个人被打,借机跑到江南去刺杀弟弟,如今一无所获的回来了!
“姑娘,这事必不会善罢干休。”明月看了看纸条,提醒道,发现侧门处的暗记时,姑娘就猜到征远侯府的二房回来了。
两丫环之前半信半疑。
宁氏出事,虞兰雪出事,每一件事情都和自家姑娘有些关系,晴月担心不已:“姑娘,要不要告诉侯爷?”
“不用!”虞兮娇摇摇头,目光抬起看向窗外,那里也是征远侯府的方向:“他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姑娘,那现在……要如何做?”晴月不安的问。
“明月,你去府外打听打听消息,京兆安处吧。”虞兮娇沉默了一下道,最有可能的就是去京兆尹处。
相比起京兆尹,刑部和大理寺很容易把事情闹大,京城一般的小事、小案子都往京兆尹处。
虞伯阳从江南回来,不可能真的一无所获,必然会有后手,这个后手就应当和衙门有关系。
现在她要做的是先静观其变,而这变是一定会变的。
她给虞兰云的纸条里也写了“变”的意思……
虞兰云也在看纸条,晴月递过来的,被她小心的藏在衣袖中,等到了自己的屋子,把其他打发出去,才拿出衣袖中藏着的纸条,仔细看起来。
比起她的简单,虞兮娇这纸条是详细而正确的,正确的让虞兰云心悸,猜到了自己府上的变故是因为二伯和大哥回来了,也猜到虞太夫人可能会夺自家母亲管事的权,甚至还猜接下来虞太夫人会怎么对待三房……
二房的人回来了,三房的人没有用了。
如果以前没有掌过权,三房这么多年就这么过了,母亲和父亲也不敢有一点的反抗,如今尝过管家的好处,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不甘心,况且二房,会不会再给自家一条路。
当初的路,已经用弟弟的命来填了,这一次呢,这一次莫不是要用自己的命填。
二房从来就是一条毒蛇,现在已经缓过来,对于救助过他的人不心感激,基本上就是会恩将仇报。
虞兰燕是如此,宁氏也是如此,这个二伯以前看着还算和气,但真的会这样吗?
虞兰云呼吸急促起来,用力的捏紧手中的纸条,眼眸垂下,她知道虞兮娇的猜测可能是真的。
三房以前能被容下,是因为大房,之后二房又连连出事,而今……而今刘姨娘要掌权,在自己母亲名不正言不顺,最好母亲出事,最好自己的三房全出事,背心处冒出冷汗,心头惊悸。
她不能任由二房把父亲、母亲害了,就算是死也不行,眼眸处泛起一股子狠意。
“四姑娘,不好了,大公子让人把凤仙全除了。”一个丫环急匆匆的进来禀报,跑的太急,差点摔倒。
“什么?”虞兰云蓦的站起来,方才虞兮娇猜可能还要拿自己开刀,这是真的杀到自己头上来了。
“就是……那些凤仙花,大公子说要把花全摘了,不管是才开的,还是未开的,说……说免得送人糟蹋了。”丫环结结巴巴的道。
“走,去看看。”虞兰云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虽然苍白,语气却坚定。
虞兮娇又说对了,虞舒兴这是先拿自己开刀,一次次的退让,换来的绝对不是生机,而是死路。
大伯母和二姐姐不在了!
她好恨,好恨当初因为心里害怕,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如果是现在,她必然有勇气告诉大伯母和二姐姐一些事情,大房没了,如今轮到三房了吗?
虞兮娇的猜想触目惊心。
一步退,步步退,最后退入死路,既如此,那就在起初的时候就不退,反正以后也是退无可退……
带着二个丫环、两个婆子虞兰云在路上拦下了虞舒兴。
“见过大哥。”虽然害怕的几乎站不住,虞兰云还是强制着自己上前行礼,以往三房见了二房的任何一个人,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有什么事?”虞舒兴不耐烦的看了看脸色苍白的虞兰云,他还有事,实在不耐烦和虞兰云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