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来干什么?”虞贤意眉头微微皱起,“她是正妃,玉熙是侧妃,这两个……”
“听说两个人相谈甚欢,二姐还特意留客了。虞兮娇笑了笑。
虞贤意沉默,而后看向虞兮娇,“你问她父亲之事?为何?”
“大哥,我……就是好奇,想问问明庆郡主的事情,未必她的事情……和我们府上没关系。”虞兮娇道。
有些事情,她问不同的人,就可以从不同的方向求证。
虞贤意的目光在虞兮娇的脸上转了个圈,而后笑了:“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这位老镇南侯其实并不如传闻中的好。”
在京城的一些传言中,老镇南侯忠心为国,一心为了皇上办事,这也是他出了事后,太后把张宛音带回宫亲自抚养的缘由。
“在边境的传言中,老镇南侯其实就是一个胆怯的、听一些在边境的老兵说,老镇南侯的为人可不好,有一部分的军饷要从他那里走,总会被拖延时间,还会克制一些,倒是现在的镇南侯,虽然也会拖延,但至少不敢明着扣下。”
虞贤意启齿道。
“还会扣下军饷?”虞兮娇浑身一震,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其实也不算是扣下,只是换一个名目,他为镇南侯,朝庭给了封地,就临近边境,有一部分的军饷由他直接拿出,克扣的就是这一部分,总是以各种理由,不是收成不好,就是其他原因。”
虞贤意解释道。
虞兮娇轻抿了抿嘴,镇南侯的爵位和其他的爵位不同,在一定的意思上来说,是高于其他爵位的,甚至隐隐有和藩王相提并论的感觉,或者也可以说是藩王的弱化再弱化的形势。
可以有封地,但并不独立,镇南侯是朝堂上亲封的,镇南侯之所以归到地方上去,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大晋的将军镇守边境,也需要其他人帮着调度地方上的力量,安抚地方面的百姓。
也因此有了镇南侯之位。
“朝庭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虞兮娇问道。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以前的镇南侯不清楚,现在的这位至少看着还算安份,之前征远侯在的时候,其实也和镇南侯闹过,甚至还查过,后来听说还闹到了皇上处,皇上对征远侯向来信任有加,还为此斥责了镇南侯,听闻明庆郡主当时出宫也是这个原因。”
虞贤意道,脸色沉了下来。
他在边境,看到的、听到的和京城不同,对于征远侯虞伯阳,很是尊敬,而虞伯阳也很照顾他,并不像虞瑞文一样觉得虞贤意是个没出息的,不学无术的武夫。
知道虞伯阳被虞仲阳谋害一事,他很是难过、恼怒。
“明庆郡主当年离开京城和……征远侯有关系?”虞兮娇震惊的瞪大眼睛,这是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听说是这个有关系,当时正是征远侯查镇南侯军饷的时候,祖母说是闹到了京城的,但俱体如何,祖母也不清楚,我在边境地位并不高,并不清楚这里面到底如何,只是看后来镇南侯越发的规矩了。”
虞贤意想了想道。
他在边境的职位并不高,并不是不立功,只是这功劳全被兵部压了压,说是父亲的意思,要逼着自己回去,父亲还进宫去求了皇上,所以这同样也是皇上的意思,并不存在有人故意为难他,抢他功劳的事情。
职位不高,就不可能参合到这种事情去,但他的身份又是宣平侯世子,和征远侯同为虞氏一族,又是征远侯的侄子,征远侯虽然没有提拔他,但也会护着他,因此虞贤意和征远侯身边的人走的也近。
爹爹曾经和镇南侯之间有争议,甚至还闹到皇上面前,镇南侯应当是输了,而后皇上动怒,还把张宛音送回镇南侯府,以示恼怒,镇南侯因此不敢再有小动作,规矩了许多,再然后呢……爹爹出事了?
这似乎是一条隐形的线,无形间被虞贤意串了起来,而她以往什么也不知道。
一些小的细节,现在渐渐的浮现了出来,最后一次回京,爹爹的样子看着心事重重,她还问爹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南唐的问题吗?爹爹说不是,还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让自己小孩子别多想。
后来怎么了?
对,和外祖父商议,好几次去往外祖父家,有一次还是外祖父过来,都在爹爹的书房说事,她那时候年纪小,想去书房偷听,以为说的是虞太夫人把娘亲害病的事情,却被早早的拦在书房的院外,这么多年,爹爹的书房对她就是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