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乱他的黑发,看那双蓝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我,“小滑头鬼。”
我屈指一弹他装满奇思妙想的小脑袋瓜,“去玩吧,明天你就能得到第二套玩具了。”
“你太宠他了。”珍妮特抱怨道。
“这是用可爱换的,”我笑嘻嘻,“不努力的男孩就会成为坏姐姐的玩物。”
理查德拉拉我的手,仰起头,“你叫他提姆,却叫我理查德。”
“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瑞克?”
“迪克,”理查德说,“叫我迪克。”
“好的,迪克。”我推推他的后背,“和提姆一起玩去吧。”
提姆眼馋这位小明星很久了,一直眼巴巴地守在旁边,刚得到珍妮特的许可就一手搂着乐高一手牵着迪克快乐地飞奔而去。
布鲁斯在我身后小声自言自语,“老天,原来德雷克庄园离大宅这么近吗?”
是的,所以你是一个二十多年都不知道自己邻居姓什么的二傻子。
珍妮特走过来,亲热地挽住我的手,“现在是女士们聊天的时间。”
她朝布鲁斯飞去眼风,“我想杰克很愿意和你聊些男人的话题。”
“好吧,”布鲁斯嘀咕着,识趣地走开,“女孩们的悄悄话。”
我和珍妮特手挽手在德雷克庄园前的草坪上散步,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可以看见迪克和提姆坐在地毯上拼乐高,他们相处得比我预想中更愉快。
布鲁斯和杰克手里拿着羽毛球拍,从侧门小道往运动场走。离午饭时间有段距离,他们有的是较量的时间。
珍妮特眯起眼睛,盯着两位男士的背影,“说真的,在马戏团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和韦恩明天就会分手了。”
“怎么说?”
我有段时间不在哥谭,重心全部放在娱乐圈里,所以不太了解布鲁斯那些风流韵事的内情。
珍妮特撇撇嘴,“韦恩,他在我们的圈子里很有名。他和所有女朋友交往都是一个套路,晚宴、表演等某种社交场合,只需要不到三个小时,就会有一任崭新的韦恩女友出炉。”
她耸耸肩膀,只当自己是在讲一个普通八卦,区别在于八卦对象是我的现任男友。
“等过一段时间,可能不到一周,他就会找各种借口离开,公司事务和生病是最常用的理由。有人统计过他生病的次数,最后我们得出结论他一年里至少有两百天要躺在病床上。”
珍妮特并非对我有任何不满,她是真心实意地认为我和布鲁斯分手在即。按照他以往的规矩,现在正是该找理由把我撇下的时候。
她认真打量我的表情,发现我陷入思索,便好心好意地规劝我,“不要和韦恩谈感情,有太多姑娘试图走进他的内心,她们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最后我们总结出一条真理,享受他的脸蛋和腹肌就好,其余一切免谈。”
看得出来布鲁斯的风评是真的很差了。而在珍妮特的角度看,我和他之前的每一任女友没有什么不同,交往过程可以说是一比一复刻。
因此她才急着劝我跳出火坑。
是因为我把布鲁斯和迪克都到德雷克庄园来了吗?
想到这里我猛然清醒,我的这一行为说穿了就是把男友带到闺蜜面前把关,想要从微小之处开始融合我们两人的交际圈。
布鲁斯同样乐颠颠跟着我来了,和自己二十多年都不认识的邻居打羽毛球。
不管怎样,在我们交往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未有过辜负我的地方。
“他对我很好,我们之间还没有走到谈感情的那一步。”我对珍妮特说。
珍妮特怀疑地看我,“你知道自己很像陷入热恋无法自拔吗?”
“这倒也没有。”我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结束这段不算愉快的话题,我们又去运动场围观布鲁斯和杰克打球。两人三局两胜,现在正是一比一平,激烈争夺最后胜负的时候。
布鲁斯放水放了整个哥谭湾,不然以杰克那羸弱的富少爷身体,五分钟内他们就可以结束比赛回客厅吃点心。
我们四个回到客厅时,迪克和提姆的乐高大笨钟才搭好一半。两个小孩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地看着电视上的魔术表演。
表演者是这段时间很出名的女魔术师扎塔娜,只见她手里拿着一根魔术棒,在台上的花盆边缘轻轻一敲。
粉紫色的花苞羞答答绽放,花瓣一层层旋转开,如同女人的裙摆。不多时,一朵盛放的玫瑰微垂在枝头。
珍妮特眼前一亮,“这朵玫瑰真好看,正好我们家的花园里还缺几株黄色的玫瑰,可以就选这一种。”
坐在地上的提姆疑惑地开口,“可是妈妈,那朵花明明是蓝色的。”
迪克支持提姆的观点,“我也看到是蓝色的。”
正好屏幕上的画面切回玫瑰的特写,杰克看了又看,确信道,“是鹅黄色。”
我和布鲁斯对视一眼,我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粉紫色。”
布鲁斯面色看不出深浅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