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枕舟默默记下那一窜数字后轻轻的锁好房门。
“白豫哥,我们先回去收拾一下屋子,晚上我们再叙。”
“好好好,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吆喝一声,我这边很方便的。”
“好,谢谢了。”
“都是十几年的邻居了,谢什么谢。”
白枕舟将钥匙还给白豫的时候,那钥匙上便多了一个小挂饰,是一颗明亮的小玉珠子。
“小舟,你怎么不和南乔一起回来?”
温秋之前问过他几次,他都找理由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们还没考完试。”
白枕舟开始找理由搪塞。
“是吗?刚才你豫叔叔说南乔前天就考完了。”
温秋方才特意问了南乔在学校的一些情况,可白枕舟告诉她的有很大的出入。
完全对不上词。
白豫告诉她,南乔在学校几乎没怎么见过白枕舟,跟小舟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
而小舟告诉自己的却是和南乔经常见面,并且关系处得很不错。
“小舟。”
温秋叫住他,觉得白枕舟有事情瞒着她。
白枕舟应声停下,站在小院子的门口回头看着身后的母亲。
“你是不是和南乔闹矛盾了?”
“没……”
“你撒谎。”
温秋方才看见他从南乔的卧室出来后就冷着一张脸,情绪激动的握紧了拳头。
“你的护身符都拴在那钥匙上了,还说没有。”
钥匙上的玉珠子是白枕舟从小带在身上的,是那传家宝玉镯子中最好的一块玉磨成珠子做的。
“是你惹南乔生气了?”
温秋见他脸色不对,立刻想要印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嗯。”
白枕舟联想到南乔卧室里的便利贴后立刻大方承认。
是他伤了南乔的心。
“那你求得南乔的原谅没?”
“可能……她真的生气了。”
白枕舟说完退后几步扶着她进了屋,外面的风雪很快淹没了雪地上的脚印。
“小舟,你去把西偏房的东西收拾出来,该扔的扔掉。”
温秋吩咐后借口自己想要一个人休息会儿,白枕舟也没有疑心,规矩的去收拾东西。
西偏房是白荣贵的房间,里面的东西很久没有动过了。
以前没有离婚的时候,她还念着那一丁点儿夫妻情谊将他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现在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温秋合上门,特意将门反锁了,这才打开了白枕舟的书包,小心翼翼翻腾着里面的东西。
红色存折被她拿了出来翻开,翻到最后一页,看着上面“汇出”那两个字,瞬间明白了。
存折上的钱果然被他取出来用在手术费上了。
“都是孽债啊……”
十分钟后,她打开门平静的坐在沙发上,将刚才的事情默默的消化烂在肚子里。
“妈,衣柜里的衣服还要吗?”
“都扔了吧。”
温秋淡然,人都走了还留什么衣服。
“那……那套西服呢?”
白枕舟指的他俩结婚穿的那一套。
“……扔了吧。”
“嗯……好。”
白枕舟折回屋,将那套西装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