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风吐出一口烟，眸子里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因为脸上长期没有血色，这种表情略显病态，烟雾模糊轮廓的时候，更是显得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那你刚刚为什么没说？”

沈漾懒洋洋的神色突然有片刻的凝滞，像是被揪住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了，但仅仅只有那么一瞬就平息了下来。

“我是给你机会说服我。”沈漾说。

“说不说的选择权在爷手上，而不是在你我，啊漾，如果爷不想说，你也不能说。”宿风语调懒洋洋的。

沈漾笑了声，并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师哥，你还是一样绝情啊。”

宿风猛然站直了，捏住对面沈漾的下巴，冲他吐了口烟雾，笑道：“你不就是喜欢老子绝情，嗯？”

沈漾轻咳了声，没有挣扎，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漫不经心的点头，笑得一张俊秀的脸都明朗了起来：“是啊，谁让我就稀罕你呢。”

宿风撤离的时候，顺便把他指间的烟给夺了过来，说：“你以前就不喜欢这玩意儿，别抽了。”

从认识起，沈漾就是个骄矜公子的模样，不抽烟不喝酒，吃喝都讲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抽烟喝酒了。

宿风不太注意这些，蓦然回头想的时候，也想不起是什么时候起沈漾开始抽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知道这人一直就在那个地方，只要他回头就能看到。

沈漾笑着微仰头，透过树叶间的空隙看黄昏的天空。

“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