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头对关荫还是比较了解的。
他家儿子回家没少提起这家伙。
要不然,老郑头能放心到生产队来参加生产?
“不习惯啊?”一看关荫很怅然,老郑头就笑,“我教你一招。”
那您得不吝赐教。
“你就是你,你管别人是什么人呢。”老郑头道,“整天跟这么一群老不死混在一起,你就没学到我们一点说话办事的风格?”
关荫连连翻白眼儿。
这能比?
“您老是渡尽劫波,啥名利富贵都如过眼烟云,说话办事儿就讲一个直来直去,有啥说啥,我哪有这境界啊。”关荫唏嘘不已,“估计再有个一百来年,我大概才能有这底气。”
老头儿们集体想踹他。
“你以为让你不走寻常路是为什么?”老杨头批评,“就是让你把这股子平铺直叙带回来,你要跟别人拐弯抹角,那你的作用就少了一大半。当然了,刚才表现不错,绵里藏针,这得表扬,希望保持。”
关荫反正觉着挺没意思的。
啥有意思?
骂人!
“我看这小子就是矫情。”老郑头也不跟老头儿们客气,“我说,这地是不是该给我分了?不要多,给我两亩……”
你想得美!
“就这么点地,你分两亩别人咋办?”老杨头道,“别想了,这地是集体的,我不怕有人磨洋工,反正大家都得出力,种出粮食,各家平分。”
老郑头很满意,没忽略他就行。
“有个架,我想找人帮忙打已经很久了,你要不要去帮我打架?”老郑头觉着关荫的情绪不是很高,就给这家伙找了个最擅长的事儿。
关荫看看:“那您得先说说看。”
“有一档子节目,我重孙比较爱看。”老郑头很生气地告状,“你是不知道,这个节目看着还行,后来我越看越觉着不对头,一打听才知道,节目就是演出来的。”
“消消气儿,咱慢慢说。”关荫忙把草垫拉过来,得跟老头儿聊聊,一方面这是行业内的事情,另一方面这是打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