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似乎很反感节度使府乃至大都护府过来捧场啊。
她是大都护府的工作人员,现在也是带一个办公室的老工作者了。
宋姐姐转怒为喜:“所以说还是带头大哥办事儿利索,你找我要说啥?”
关荫就问:“组织起多少人手啊?”
宋姐姐想了下才说:“估计怎么也得上万人吧,反正看起来组织的还行。”
那你别想比得上乌兰城的规模了。
“你大师姐那人最多,据说京兆府提前发布了号令,就在辅都广场那集合,现在已经有超过无完人集合起来了,江南那边人更多,你那帮粉丝一组织听说把商业一条街彻底给堵住了。”宋天后通报,“人少的可能只有二小姐那边了,不过那边组织起来的是军民大联欢,性质跟我们这几个地方都不一样。”
关荫放心了,就跟宋姐姐说:“我一老同学在这边工作,正好遇到,我们聊聊啊,你先忙。”
宋御姐怪笑:“要传绯闻也别跟别人传绯闻啊,姐帮你。”
滚蛋!
这啥事儿啊你往这里头掺和。
扔下电话,关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还吹了下旁边的空地,拍两下,请老同学也坐下。
刘小孜白了一眼,靠着柱子往旁边一站,看两眼跑远的追求者,主要提了两个问题:“你老婆谁啊?赵天后李天后?还有一个,春节回家不回?”
咋?
“聚会啊大哥,还要去看看几位老师,你回家太忙都不知道,教咱们课的老师退休的退休了,快退休的也老的很了,最近还有一位老师住院了,春节回去咱们组织一下都要去看望啊。”刘小孜挺热心,“哪怕去家里坐坐,那也是咱们当学生的心意不是?”
关荫挠头,他的行程越来越不由自己做主了。
春节能回家可能也得被哪个方面拉去做事情。
关荫只好回复:“只能尽量把工作推掉回趟家了——你就蹲在西域啊?家里咋办?”
刘小孜是独生女,她父母也没跟着到西域来,记得她家有蘑菇厂来着,应该不会放下生意,另外一个刘小孜这人办事儿有一手,她要是回老家工作,怎么的也算是一个人才了,得给家乡拉点人才回去啊。
刘小孜琢磨着这话可以接一下,她也不想在西域待着。
只是话没说出口,有人找惹事精了。
飞红巾攥着手机跑出来,找到土匪头子就吆喝:“赶紧上网,那帮玩意儿就见不得咱们热闹一下,又来找抽了,你赶紧把那帮狗东西给抽一顿,我们没时间。”
谁又找抽?
还是那帮当强盗当惯了的列强。
不过这次列强没有直接出面,而是出动了文化界的人。
有这么一件事儿挺好玩儿的,说的是对我们的文化传承,曾经有一段时间国内学者尤其历史文化研究学者,至少在舆论阵地上吵吵的都比较坚持这么一个观点,就是洋人研究我们的文化研究出来的结论,是比我们自己研究得出的结论要“公平公正”一些。
这不,今儿一帮洋“汉学家”又跳出来炒冷饭了。
为啥?
这不王师出来架秧子,又被专杀王师的土匪头子给打回去了么,眼看着帝国的网友喜大普奔喜气洋洋更高兴地开始组织网上的庆祝活动了,列强就着急了,既然硬碰硬连王师都不敢,那就得用软刀子。
想要毁灭一个民族,首先就要从文明下手。
这一点那帮玩意儿特擅长,只是这一手在帝国身上从来没有胜利过。
今天,那帮玩意儿又拿着裹脚布出来试图从文明上下手。
微博上没敢动手,人家在逼乎上先找一帮骨头软的下手。
据说是著名海外汉学家的什么汉米尔顿,在逼乎上发了个帖子,题目就叫《再论赫尔德“中华历史停滞论”》。
人家是有论据的。
首先,从十八世纪起,刚进了近代化的西方,天知道是自卑还是想给自己祖上装点门面,就搞了个论调,一些估计也只是从马可波罗那个大吹逼的日记里听说了点中华文明的所谓哲学家,根据自己的想象,大胆地对中华文明作出一个论断,就是“中华文明停滞论”。
这是这片文章的开篇。
论据是有的,比如汉斯的一个哲学家赫尔德就说:“用欧洲人的标准来衡量,中国人在科学上建树甚微,几千年来始终停滞不前。这个帝国是一具木乃伊,周身涂有防腐香料,描画有象形文字,并以丝绸来包裹起来,体内地血液循环已经停止,犹如冬眠的动物一样。”
这得原谅这位赫尔德先生的孤陋寡闻,毕竟那边的瞎子到现在都是一群一群的。
然后,汉米尔顿先生用了近现代汉学家的历史研究理论论断来证实赫尔德的定论。
谁?
约翰金费尔班克。
也就是大名鼎鼎的费正清。
费尔班克先生有一个研究历史进程的方法,叫“冲击——回应”理论,在这种理论里,一般认为中华传统社会只有在十九世纪的西方“冲击”之后产生“回应”,才出现了近代化转型的历史进程。
毋庸置疑,费尔班克先生的“冲击——回应”理论无论是不是明确建立在“中华历史停滞论”的基础上,“中华历史停滞论”都是“冲击——回应”理论的前提和基础。
不可否认费尔班克先生的杰出,但他建立的理论是在东方文明也就是中华文明的前进基础上建立的还是在欧洲文明前进历史中寻找出来的那可就要有个质疑了。
该逼乎文章又利用了帝国某些精神贵族的一个论调。
准确来说,这位汉米尔顿先生被国内的精神贵族和键盘侠给带到沟里去了。
这就怪不得挖人祖坟出身的惹事精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