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不可能算了的,但若是想要让戎族的计谋不能得逞,还需要好好计量一番。”
范烟槐仍旧看着远处的风景,半眯着眼,面上满满的衡量。
而此时的乔秉渊沉默的卧在榻上,手指不自觉的握着枕头底下的那封信件咬牙切齿,眉宇间尽是凛冽。
苏九娘被扣押在戎族,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可有很多事并不是他想做就能做的一帆风顺。
苏九娘的身份,乔成之已然知晓,其他人要知道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腾璃能做出这决定,其他原因尚且不知。但想来也并不是对苏九娘的身份一无所知。
最有可能的便是他早已知道苏九娘的细作身份,却要看乔秉渊如何拿捏。他用苏九娘作为诱饵,要打的是乔军的脸,但更重要的怕是想要乔秉渊的命。
若是因此而放弃苏九娘,乔秉渊自是做不到。但若要他仍旧装作若无其事,领兵去到甘南王宫解救苏九娘,也自是不可能了。
白国的军队即使再信任于他,也不可能亲手去解救一个敌国的细作。
这已经不是什么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一个军队的原则问题。
到如今看来,苏九娘的事已是乔明渊的个人私事,救或者不救都在他一人之间,与他人无关。
这也是他不想跟范烟槐和乔西多说的原因。
而此时的戎族大营中,也正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其实这是艳阳高照,此人却一身黑衣,长治野地的袍子带着大大的斗帽遮的人脸严严实实。
营帐之中,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黑袍人面前一时间没了言语,这跟以往大营中的争执截然不同。
这并不是戎族的这些将士突然间改了心性,而是那黑袍人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枚明晃晃的穆王令!
见穆王令,正如见凉国穆王,此时不但在凉国,就算是戎族之中,也都略有耳闻。
这一枚穆王令已然表明了此人的身份,他不再是平时往日的凉国小将,而是一个穆王身侧之人,与之前所见的凉国使臣相比,可谓是位高权重。
“如何,诸位考虑的怎么样了?”那黑袍人声音低沉,一听便是加以内力,根本分辨不出真正的声音,可见这黑袍针身份特殊,根本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营帐内的诸位将士人就是不敢多发一语,纷纷抬头往座位上的腾珂看去。
腾珂那是他们的首领,何况此事牵扯的是他的亲兄弟腾璃,其他将士虽被叫来共同商议,可也说不得什么。
“小将不才,实在有些不理解。粮草之事,本就是你们凉国答应我们与我们商量好的,非但没有按时送达,如今怎还又加了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