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阿九是黎景的徒弟,肯定多少懂些的。
“阿九,你懂医术么?”
“她懂个屁。光看她把人洗洗涮涮的,捣鼓一会儿草药,可人分明到现在都不见醒。”林老太刻薄的指着林轩久,“里正,你忘了,她之前可是个傻子!”
王氏曾经在大房偷吃中毒后找过阿九要解药,可她说没有。大房一家觉得定然是傻子压根不懂解,便笃定她不懂医术。
而且这人伤的这样重,便是华佗转世,都不可能治好,必然是死定了的。
她只需要攀咬,咬定就是林轩久故弄玄虚,总有愚昧的村民会被她们给忽悠到。
到时候只要伤者一死,想那傻子便是有口难辨,名声自然就一落千丈。
朱有贵当真给林家大房婆媳俩说的有点不安,竟然觉得他们俩人也有点道理。
他不懂看病,只觉得林轩久的治病手段跟别的郎中不太一样,把伤口跟布一样缝起来,还要捂被子。
“阿九,你老实说,这人是不是你放的?你能不能治?”
林老太连忙接口,“肯定是她。”
挨了朱有贵一个白眼,“我在问阿九,你能不能闭嘴。”
林轩久无奈笑笑,王氏跟林老太啊,真是太急不可耐,一句接一句的,让她根本没机会辩驳,恨不得用话堵死她。
要不是朱有贵呵斥,她们还能叭叭的说下去。
林轩久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说,“这人为野兽所伤,伤口在腹部,有野兽撕咬痕迹。”
朱兰不管这对婆媳怎么说,她还是坚信林轩久是清白的,她连忙顺着这个思路猜测下去。
“是不是去大阳山的猎户,在山里遭了难,逃到咱村的?”
“这倒是也有可能。”朱有贵说,“这人面生,不是咱们村的,看服饰也不像是普通猎户。”
林轩久神色淡然,“伤者失血过多,需要一段时间恢复。事情原委,等他醒了自己说吧。”
“万一醒不来呢?”王氏冷笑,“这不是就死无对证吗?还说你不是拿人命搏名声,都这样了你还非要逞这个强,亏不亏心啊?”
林老太几乎要把手指头戳到林轩久脸上,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憎恶,“家里真是白养活你这么大!狼心狗肺的小贱人。”
见到林轩久一句话都说不出,完全无从辩驳,林老太升起了隐秘的快感,好似这么久以来的恶气都畅快的舒了出来。
只要再接再厉,把傻子打到尘埃里去,让她再也不能翻身。
林轩久不辩驳,纯属没必要,林老太跟王氏如此笃定的原因,不过是认为她治不了人,伤者不能开口,所以才什么都敢说。
想用这样的方法把她打倒吗?
做梦!
她偏要把人治好,然后狠狠打他们的脸!
“屋里头谁在?”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洪亮陌生的男声,还伴随着几声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