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草!
还真是她啊?!
差点被刺杀的林轩久,跟鹌鹑似的,木着脸看着被押出来的公子哥儿般的男人。
孙休明被两个陈轻麓的亲兵,一左一右的扣着肩膀,半脱半拽的拉到了陈轻麓面前,逼迫他跪下。
挣扎间,孙休明一向干净整洁连个褶子都没有的军服硬是被撕扯了,发冠也被甩掉了,披头撒发的跪在地上,气的嗷嗷叫,“我爹是礼部尚书孙博崖,我亲姑母是当朝皇后,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陈轻麓眸光冰凉,“你既然要当孙尚书的乖儿子,又何必进军营?”
孙休明哑然。
“进了军营,就只有孙参将,没有什么孙尚书的儿子,皇后的侄儿!不论是谁犯了错,都该依军法处置。”
孙休明这才有些怕了,露出了些许惶然不安。
陈轻麓指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他们是不是你的家兵?”
孙休明张了张口,想辩驳,又无从辩起。
这些人从他进军营,就几乎片刻不离的跟着他,保护他的安全,他说谎毫无意义。
陈轻麓感觉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又指着地上的昏迷不醒的,“那个是不是被你收买,去伤兵营,诱骗林郎中出来的?”
孙休明一个激灵,颤着声,连忙摇头,“不是!!”
林轩久神色复杂,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看不懂的呢?
只靠现在的片段,她都能脑补出整出事件的首尾。
这个不知道跟她什么仇什么怨的公子哥儿,收买了个倒霉蛋,准备把她骗出来,在通过早就安排好的地点时,让自己的亲兵将他们两个一并伏杀了。
然后等亲兵在事发前遁走,一场完美的没有目击证人的谋杀就完成了。
可谁知道林轩久受到了陈轻麓的召唤,去给总兵大人缝合不小心被木刺刮伤的手,正巧没有在往日规律的时间去伤兵营。
反倒是……做她打扮的飞星,被引上了埋伏好的路线。
林轩久忍不住瞪身边的谢东湘,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她要被刺杀,都不告诉她!
怒!
谢东湘再度斜眼,看破不说破,安静看戏。
此时陈轻麓点了林轩久的名,“林郎中。”
“到!”林轩久下意识的立正,挺起小身板。
“这个人你能救回来吗?”陈轻麓指着地上昏迷的人。
林轩久不敢打包票,“我试试。”
她抽出一根银针,顺着百会穴刺下。
本来昏迷不醒的人,陡然痛苦的呻吟一声,清醒过来,捂着伤着的脑门呼痛。
陈轻麓开口,“你是哪个部队的?”
伤者还在捂着脑门哼哼唧唧,林轩久在众多眼神下,又抽出银针在这人头上刺了几下。
这人瞬间就清明了,好似暂时忘了头痛,一脸懵逼的看着周围。
陈轻麓再问了一边,这人认出了他,吓得抖如筛糠,都不等再被逼训,自己都全招了。
“我是辎重营的辅兵,昨儿孙参将的人找到我,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把林郎中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