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道,“你满口胡言!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事情。”
钟村道,“你身边贴身侍卫季盖做得事情,帮我们传信安排任务。
传信的字条我都留着,放在了我帐篷的枕头底下。”
谢东湘一个眼神下去,鲍舒立即道,“我知道季盖,我去问问他。”
鲍舒之前在大营负责刑讯工作。
他的问问,可不是泡杯茶心平气和的询问,而是沾着鲜血的。
他的刑讯功夫也非常厉害,很少有人撑得住他的手段。
这一点曾贡康也明白,鲍舒出去之后,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简直没有了人色。
林轩久冷眼旁观着。
没一会儿,鲍舒就回来了,袖子高高挽起,手上湿漉漉的,隐约可以看到指头缝里还有血迹。
他把一份口供扔给了曾贡康,“季盖都招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曾贡康脚下一软,差点跪下,“没有,不是我,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总兵大人决断吧。”林轩久提议。
“哎,还是丑医你太仁慈。
既然你这么说了,就依你好了。”
谢东湘把手里的东西往腰间一揣,众人这才注意到,他手中竟然一直捏着一条马鞭。
曾贡康吓得屁滚尿流,直往方杜荣身后躲,“我也有功名在身,你不能擅自对我用私行。
你说是不是方大人?”
方杜荣早在谢东湘出现,就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被推出来,简直恨不得把曾贡康的嘴堵上。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是啊。”
“听说方大人对丑医的身份也存疑啊?”谢东湘似是才注意到这个人,眼睛微抬,向他看来。
“没有没有!”方杜荣连连摆手,“没有的事,军营里谁人不知道丑医。”
“希望如此。”
谢东湘来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一下都用了寸劲。
方杜荣感觉自己仿佛被一个磨盘砸到了肩膀上,骨头都要断了,痛的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可他还不敢表现出来,面对谢东湘的笑容,还得不住点头附和。
等谢东湘松开了他,方杜荣感觉自己小命都去了一大半。
可也不肯再让曾贡康躲在自己后头了。
谢东湘不在的时候,他敢欺负一下丑医,给他难堪。
可如今谢东湘回来了,方杜荣立即半分心思都没有了。
他又不是嫌命长,跟谢东湘作对。
曾贡康最后的盟友也没有了。
谢东湘面上浮起微笑,“曾大人你以权谋私,陷害丑医,意图阻拦疫情控制,证据确凿,转交大营,由总兵大人亲自定罪。
曾大人请吧。”
两名亲兵一左一右的向曾贡康逼近,令他陡然涌起不好的预感,“你要把我弄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