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未来可能不安生。”林轩久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历史是这么说的?
哪里的历史?
谢东湘笑了,把她揽进怀里,“阿九说的是太子新政的事吧。
新政触及了世家望族们的利益,肯定会受到阻力。
可是有圣上支持,也不是完全没搞头。
不过这些跟我们干系不大,我是外放的武将。
只要边关未定,我等没有卸甲回家,等闲就不会把我家赶尽杀绝。”
大邺重文轻武,朝堂上打架的神仙们都是文官,鲜少有武官什么事儿。
没有话语权,同时也意味着参与度低,只是负责自己本职工作,很难被牵连下水。
了解到林轩久一早晨闷闷不乐,思虑的是他的安危,谢东湘便觉得心中高兴的不得了。
“嗯。”林轩久还是闷闷的,她抬头,期翼的问。
“我们回去清河州,祖父怎么办?
他能同我们一起走吗?”
谢东湘没有立即回答
武将在外受到钳制颇多,但凡驻守重兵的大营,总兵官通常都是皇族的人。
不仅如此,武将的直系亲人都不得随同驻外。
永宁侯府因着人丁单薄,就更是困难了。
原还有个谢二叔,可人家也挣了个侯爵之位,自立了门户不算永宁侯府的人了。
现如今,永宁侯府满打满算就三个人,目前连个可以做人质的正经的女眷都没有。
老侯爷的夫人早没了,谢侯爷的正夫人被赶下堂,如今的夫人是雅岚公主。
万一在外的武将有啥异心,总不能拿雅岚作威胁吧。
林轩久见谢东湘的反应,就知道这事估计不好办。
历代如此,也不可能让老侯爷走了例外。
可是史书里多少血淋淋的案例证明,未来的京城绝对是比黄河还浑的浑水。
留着老侯爷一人在京城,她实在不放心。
武将便是这点不好了。
像是宋毓朗,她就完全不担心,人家想调离京城,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
文官就是嘴皮上的工程,一无兵二无将的,调离了原位置,相应的权力就失去了。
不然怎么说人走茶凉呢,离开了权力中心,这位置自然有人替上,大把人的巴不得他立即离开。
所以若是举家避祸,唯一让人头痛的就是谢老侯爷了。
这简直就是明知有祸,躲都躲不起啊,还能有比这更悲催的事吗?
林轩久思来想去,都寻不出个靠谱的答案,反倒让自己憋闷的厉害。
谢东湘瞧着她这般也不是个事儿,离京还有好几日,可别把林轩久憋出病来了。
他知道阿九同寻常小娘子不同,也不学那公子哥儿买首饰衣裳哄她开心,而是把林轩久领到了一家医馆跟前。
“这是我的产业之一,麻烦阿九照看一下。”
话音落下,谢东湘果不起然的看到林轩久神情动了动。
这世上能动摇林轩久心思的,也只有医术了。
把林轩久丢进医馆,就能让她无暇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