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林轩久等人的马车,在南大街转了好几圈,停在了福运来的后院里。
放下了人,车夫一言不发的赶车离开,像是从来没来过这里一般。
林轩久找陆庆棠又借了马车,带沈墨卿回了永宁侯府。
本来算轻松顺遂的回程路,在快到侯府时候出了变故。
沈墨卿突然发起高烧,不住低声呢喃呼痛,林轩久维持稳定她体内蛊虫的银针都不好使了。
快马加鞭的赶回了永宁侯府,林轩久立即实施急救,把能想到的法子都试了一遍。
结果并不好。
林轩久对谢东湘沉声说,“现在去信琅王府,让宋轶修掩了人耳目偷偷来一趟。”
谢东湘诧异,“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林轩久就知道他想歪了,没好气的说,“宋轶修身边有懂蛊毒的能人,他之前身中蝴蝶蛊,都吊命吊了那么久。”
“可……只怕琅王妃不太希望你把琅王爷拉下水吧。”
谢东湘一针见血的指出来,林轩久也只能无奈揉揉眉心。
“不愿意也没法子了,让她死我这儿,难道就能一直瞒下去了吗?”
只能趁着还有救,努力一把,尽量救回沈墨卿的小命。
不得不说,这趟沈墨卿可把她坑惨了。
林轩久改为稳妥至上的法子,尽量给沈墨卿拖延时间。
等了一个多时辰,林轩久期间又派人去琅王府催过一次,琅王爷宋轶修才姗姗来迟。
宋轶修进门撞见了谢东湘,不由讥讽道,“你在啊?
我还担心了半天,生怕谢夫人八百里加急催我深夜来侯府,是有什么目的。”
谢东湘也懒得跟他贫,让开了位置,引他去客房。
“琅王妃不太好,王爷请做好心理准备。”
宋轶修一怔,不由得哂笑,“谢参将说笑了,她能有什么不好。”
谢东湘没接话,等宋轶修看到了躺在床上面无人色、气息微弱的沈墨卿方才收起了玩笑心思。
“怎么回事?”他急切的两步走到床边,想碰碰沈墨卿的脸颊,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林轩久正急得揪头发,“琅王妃中了香榭园控制小倌的蛊虫。”
一时宋轶修表情变得无比精彩。
脱口而出,“然后呢?贪欢把命都贪进去了?
现在再找我接她回去?”
林轩久锐利的目光,笔直的盯着他,“在你眼里,你的妻子就是这么不堪?
那我倒是问问你,你怎么看待沈墨卿的?”
宋轶修顿了下,方才道,“沈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中这种蛊?”
方才像是从震惊中找回了脑子,能够冷静的沟通了。
林轩久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是受邀为她办事。
她为了救某个重要的人,把香榭园控制小倌的蛊虫引到自己身上了。
如今就是你看到这样的,她命在旦夕。
我不擅长蛊毒,只能寻你身边那位高人出手了。”
她怕宋轶修以为她在推脱责任,立即又说,“我这次没办事,也不会好意思抵要人情。
旁的另议,先救沈墨卿的命吧!”
然而相比林轩久的焦急,宋轶修却只有沉默,半晌都没有做声表态。
林轩久只觉得怒火蹭蹭冒,都说皇家人冷血,她也知道宋轶修是个心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