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操作,看到萍柳都惊呆了。
虽然她是才上岗没多久的婢女,可是基础的规矩还是已经略微知道了不少。
哪有这种当着主子的面儿直接开奖赏袋的。
就算是退出去,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掉头走,怎么都该等主子发了话,再退着出去的。
林轩久已经算是非常仁慈的主子了,对手下人相当宽容,放在其他讲究些的高门大户里,规矩更多。
不但基础礼仪,连行动做事都得受到限制,走路步伐要一般大小,说话声音也有规定,甚至连走路幅度都得调教。
萍柳单是在明花手底下打混,学了两天的基础礼仪,都要死要活的,还深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
总怕来了大同之后,伺候不好林轩久,怠慢了贵人。
如今瞧着小花,她突然涌起了无比的自信。
比起这大同给配备的婢女,她确实算的上是知礼贴心了。
林轩久就是再怎么嫌弃她不好,萍柳至少能自信做的比小花这个粗鲁的大同人要好得多。
如今这情况,并没有出乎林轩久的预料。
她对这里安排下的婢女的礼仪问题,并不挑剔,反而招呼萍柳帮忙,自己动起手来收拾。
被褥什么的也只能说是将就着来了,只是棉花难免是陈棉花,不但不保暖,还有股子馊味。
幸好如今天一日日的热起来了,就算不盖,也不会太冷。
林轩久让萍柳取了她的大氅,包着先休息了一晚。
她的安分,也大大安抚到了拓跋朔。
拓跋朔还等着看林轩久对这里的态度,再进行接下来的布置。
可林轩久入乡随俗,并没有挑剔什么,足不出户,给什么吃什么。
实在吃不惯了的,自己带了干粮用小炉子煮煮也都过去了。
于是在货行的客栈里,硬是住了整整两日,拓跋朔才命人来接林轩久几人,去乡下的庄子。
高子越早就等的怒火重重。
要不是林轩久一直安抚,只怕早就闹起来了。
如今接待的人员来了,高子越难免有些迁怒,语气硬邦邦的怼了对方几句。
“大王子可真是大忙人啊,找个庄子都如此费事。”
“要不是你们异族人的长相,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直接淮宁城里找个院子就行。
可你们这样子,只要在城里走动,就肯定有人注意的到,那不就是平白给我们主子惹麻烦吗?”
要说不愧是大同的人,性子一贯的耿直,而且完全不怕事,火爆的厉害。
高子越说一句,他怼回来了一大堆,而且更加直白不留情面。
林轩久拉了拉高子越,示意他息怒,这才柔柔的对着这个接应人笑道,“说来惭愧,是我们给大王子添麻烦了的。
能有大王子如此招待,实在是惶恐。
也麻烦这位官爷,为我们奔走劳累。”
她生的秀气娇柔,逢人先给笑脸,便是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瞧着她,都忍不住放缓了语气。
生怕声音大点了,能把面前这个纸片一样柔弱的小娘子,给吹天上去。
“哪里的话,主子吩咐了,这些就是我们该做的。”
林轩久笑笑,“没问这位官爷,怎么称呼。”
“小人叫陈舟,不是什么官爷,就是给大王子办事的。
郡主您这这边的一应起居日常,都由我来安排。
若是您遇到了什么不方便的事情,也尽管来找我。”
陈舟也笑了下,瞧着怪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