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幽冥目瞪口呆的看着卓君临,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虽然你说的声情惧冐,可老子压根连一个字都不敢相信。
咱俩什么关糸?
你坑老子的次数是少了还是咋的?这么多年以来,老子这辈子上过的当都没有在你身上上的多。
还‘咱们谁跟谁,就算是坑谁也绝不会坑你的吧,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能不想着大哥吗?那些魔族将士,即然都是大哥的后辈子民,就等同于是我的亲生儿子一般,要是有一点点的办法,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就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已能信不?
在老子面前,居然还一直在想着充大辈,这时候了还不忘占便宜?
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啊!
“怪就只怕,当年魔族的确做的有此太过了啊!”卓君临轻叹:“你说说你们魔族当年干的那些事儿是人干的吗?看到人族式微就来往死里欺负,你怎么说也是江湖上有数的绝巅强者,曾经魔族干的那些事儿,你总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吧!”
“弱肉强食,本就是这个世间的真理。”魔幽冥冷哼一声:“当年人族式微,谁不上来踩上两脚,自已没有实力,本身就是原罪。”
“是啊,弱小就是原罪,这本就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卓君临双眸不由一沉:“可是现在,人族伸手相助是以德报怨。帮,是情份,不帮,是本份,难不成还有强行要人伸手相助的不成?这天底下,从来都没有这种不进理的说法吧,大哥,咱俩是结义兄弟,要是能有办法,我能不帮吗?”
魔幽冥愣愣的看着卓君临,眼神里渐渐闪过一丝古怪。
虽然一直以来,魔幽冥对自已这个便宜兄弟没有半分好感,甚至每次一看到这小王八蛋的时候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可是自从认识这个小王八蛋开始,这家伙还从来都没有做出什么出尔反尔的事情来,这件事情,他始终都还是不能眛着良心说话。
“大哥,如果只是单单是魔族,以我们俩的私交,只要我厚着脸皮在军中走走,或许也还能行得通。”卓君临苦着脸:“但现在的情况,也并不仅仅只是魔族啊!神族,妖族,遗族,甚至是鬼门,我难道能把他们排除在外不成?军中那些老将,现在态度极其强硬,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法,也只有暂时先委屈一下魔族的兄弟们了。”
魔幽冥的脸色渐渐变了。
似乎,自已从来都没有见过这小王八蛋如此模样。
可是,魔幽冥总感觉那里似乎有些不对劲,可是究竟是那里出了问题,一时之间却又根本想不出来,,,,,,
“现在怎么办?”
人族帅帐之中,四人对视而坐,一个个面面相觑,却都又一脸的苦瓜色,根本说不出半个字来,只让所有心中都升起一种无奈的感觉。
杨文君,卓君临,石敬,孟孝云。
此时他们四人的脸色都不好看,各自神情之中都满是无奈。
当杨文君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只感觉到不好了。
别介啊!
一直以来,所有的军政一应事务都是由杨文君来确定大致方向,然后再交由下面的将士们执行。要是现在连杨文君都来问怎么办,那我们就真的会麻了爪子的啊!
“现在我们都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按照原本的计划,将各族都聚集于人族之地,共同抵御那些黑衣生灵。”杨文君轻轻一叹:“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也未必便不会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那些军中老将并不同意,这种情况,若是强行让各族进入人族疆域之内,或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会寒了将士们的心。”
说话之间,杨文君的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这么多年以来,杨文君在战场之上几乎所向披靡,也赢得了军中将士们的一致敬重。
可是这样的事情,杨文君也还是第一次遇到啊!
人族在神魔战场上曾受到各族的欺凌,那此曾经的伤痛早已深深恪印在所有将士们的心中,现就算是杨文君心中有再多的不得已,也不得不在这种时候要考虑一下将士们的情绪。若是单纯的因为异族的进入而引起人族将士们的不满,那就会得不偿失,,,,,,
是以,杨文君现在也无比头痛。
“这是个死结,我们也无法解开。”卓君临摇头轻叹:“甚至对于所有的将士来说,这都是他心中永远都无法忘却的痛苦记忆。任何人只要敢在这个时候开口强压,必定会引起他们最愤怒的不满。到那个时候,很可能便会引起军中将士的反感。”
卓君临一字一句吐道:“这,,,,,不,,,,,理,,,,,,智。”
仅仅四个字,却已道出了无尽的无奈。
此时,那怕是卓君临的眼眸之间,也多出了一丝落寂的神色。
有些事情,总是绕不过去的。
有些事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说不计较就可以不计较的。
石敬和孟孝云两人更是一语不出,虽然他们现在一个贵为镇抚使一个被称尊为大将军,可是他们自已也很清楚自已的定位,也不会真的把自已当成一头大头菜。军中的那些将士,也绝不会因为他们现在的身份态度有所改变。
如果连杨文君和卓君临都解决不了的事情,那他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闭嘴。
至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自已给自已找不痛快!
“石先生,这事儿依您之见,应当怎么做?”杨文君目光落到石敬的脸上:“您老可一直都是人间帝王,自然知道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应当接触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像这种曾经的仇怨,以往您是如何处理的?”
杨文君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盯着石敬,眼眸之间满是问询时的诚恳。
石敬一时之间差点直接要疯了。
这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问我?
我能做的了主吗?
以往的确是做了几十年的人间帝王,也在权海欲谋之间沉浮多年。
可是那么多年以来,我也只不过是处理一些人间的俗世恩怨,根本就不曾遇到过这种情况的啊!
这可是种族仇怨,积怨已久。
此等情况,就算是最老道的世间大能者都绝对只有徒叹奈何的事儿,你居然问我?这种问题,连你们自已都解决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石敬一脸的为难,杨文君的目光不由落向了孟孝云。
孟孝云不由吓了一跳,急忙摆手:“杨姑娘不要指望我,我老孟就是大老粗一个,这些年来连官场派糸都没有弄清楚,那里想过这些深奥的问题。你就当我只是一个凑数的好了,你们大家商议就好。”
杨文君目光一转,直接落到卓君临的脸上:“即然他们没有主意,那卓师弟,你自已想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就行。”
“我,,,,,,”
卓君临一时之间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叫什么事儿?
就算是欺负人也没有这么个欺负法的吧!
什么叫做‘即然他们没有主意,那卓师弟,你自已想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就行。’你这话说的你自已觉得合适不?凭什么别人都没有主意的事情,最后一股脑的全扔到我的头上?就算我再怎么不受你待见,你也不应当这么欺负我的好不?
真要这么玩下去,你很可能是真的会没朋友的好不?
可是,一看到杨文君那一脸认真的模样,却让卓君临心中不由一惊,想要开口推辞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好吧,老子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认识了你这么一个坑货。
“师弟,我相信你一定会有办法的。”杨文君轻轻的一笑:“同样我也相信,你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好好干,我看好你哦。”
卓君临拉着脸,已经实在不想和杨文君有说话了。
这娘们儿,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人啊!
一边的石敬和孟孝云一脸古怪,却是谁也不敢开口。
难得这么麻烦的锅都甩了出去,别人背总比自已背要好的多。总之,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想知道怎么办,反正只要不管咱的事儿,一切就万事大吉,,,,,,
“我操。”
正紧着镜中一切的凌无期一声惊呼,似乎是受到了某种惊吓,整个人在一刹那间似乎都变得不好了。
此时凌无期望向老阁主和杨侗的神色之间充满了不善,一双眼珠滴溜溜乱转,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肯定是受了某种刺激,现在这个时候居然发疯了。
凌无期指着镜中的一切,眼眸之间满是错愕。
“神农岐,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杨侗,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此时凌无期的眼眸之间满是怒意:“三从四德懂不,男尊女卑懂不?怎么什么事儿都喜欢特行独异,像这幅凶恶的模样,这能嫁得出去?”
老阁主和杨侗不同一愣,继而如同看白痴一样的目光落向凌无期。
我们怎么教徒弟,怎么教女儿关你什么事儿?
就算杨文君不懂什么三从四德,不懂什么男尊女卑,什么事儿都喜欢特行独异,就算是一幅凶恶的模样,就算是嫁不出去,又与你凌无期有半分关糸?
你凌无期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到我们的头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