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少女点了点头，乔枫晚什么意思她自然明白：“我现在的剑境，其实已经不需要借助外力了。”

是宽慰也是事实，红裙少女如今的剑境已经是人类的巅峰，这也是为什么红裙少女在后来漫长的岁月中，开始研究起了炼丹。

乔枫晚知道红裙少女此意已决，便没再多加推辞，师徒两从来都是这样，红裙少女让乔枫晚去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让她去学什么，她便不会去学别的东西。

起初的不信任早已烟消云散，对于乔枫晚来说，红裙少女就是自己的老师。

红裙少女背着手走在前面，带着乔枫晚继续朝着北方走去，一边走着，红裙少年班谈起了这剑匣的由来。

“其实你看到的这黑剑匣，也是一柄剑，它的名字叫无常。”红裙少女缓缓道。

乔枫晚摸了摸剑匣古朴的表面：“这也是一柄剑？看上去完全不像啊？我要怎么把它变成剑？”

“暂时你不用了解这么多，你等你的境界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明白。”红裙少女道。

顿了顿，继续说道：“九剑有灵，而这些剑灵其实就是剑境极高的人坐化而成，只不过变成剑灵之后拥有了新的灵智，你可以将其理解为重生。”

乔枫晚聚精会神的听着。

“所以剑灵其实也是在成长阶段，她们的力量并没有被完全发挥出来，即使是在我手中流转这么多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乔枫晚心中一怔，好家伙，成长期都已经这么强了，等到剑中的剑灵大圆满了会是个这么的景象。

红裙少女说的话无疑透露了两点，这剑还在成长阶段，另一个就是这剑很难养。

“所以这些剑和剑匣来之不易，可以说是我族内的最终兵器。将这剑匣托付给你并不仅仅是因为你天赋极高，是我的弟子。而是想让你能有一天，用这剑，保护身边需要去保护的人。”红裙少女道。

剑，伤人之利器也，杀人之利器也。但其实用剑的终点，是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剑法通天也好，凌驾众生也罢，它的终点必然是用来护人，而非屠杀。

这便是红裙少女的剑道。

乔枫晚停下了脚步，需要保护的人？

是冯婷婷她们吗？可是她们比自己还要强啊，如果是保护也应该是她们保护自己。

一阵晚风吹过，吹起了少女额前的碎刘海，不知不觉，这里的刘海已经长的很长了。

用手将它拂到耳后目光所及，刚好能看到徐以东那家简陋的土房，它就在那里，看上去孤零零的，像当初走在自己身后的少年郎一般。

乔枫晚一阵恍然后缓过神来，突然问道：“师傅，听你之前说的意思，徐以冬是不是也是你的弟子。”

红裙少女顿了顿，并未转身：“我只传了他炼丹术，并未传授剑术。”

“为何？是因为他天赋不够吗？”乔枫晚有些好奇，红裙少女的眼光应该是很高的，所以她将问题归咎到了这上面。

红裙少女却摇了摇头：“虽然不及你，但是他是有天赋的，但是他心中有一道心魔，他感觉自己配不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所以我让他出去历练一番，好散散他的心魔。”

说这话的时候，红裙少女看着乔枫晚，也不说话。

乔枫晚罕见的红了脸，把脸转到一边不敢看红裙少女，像个被长辈抓到干了坏事的孩子。

“看...看着我干嘛。”乔枫晚结巴道。

“你这脸怎么突然这么红。”红裙少女偷笑道。

“你管我，我对秋风过敏。”乔枫晚辩解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过敏能红到耳根子呢，真有趣。”红裙少女道。

“啊啊啊！你个坏女人！”

夕阳下两个少女打打闹闹朝着山上走去，红色像被染红了的岁月，将每个人的生活都温润一边，最后沉入漫长的时间长河，在河的另一头，你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依旧将你记得。

关于徐以冬的去向，乔枫晚也没有多问，他现在身在何方，亦或是什么样的境界，都是值得期待的事情，但是乔枫晚想亲口听他说，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知道。

她想，那一定是一段比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数枫叶，更加跌宕起伏的故事。

相信命运终将会让对的人重逢，或许在他乡，又或许在故里，相信那时候，我带十里春风，你携光芒万丈。

背起了剑匣，跟在红裙少女的后面，红裙少女背着手，周围的树木逐渐从茂盛变得稀疏，银色的烛冰石铺成的道路以及保存还算完好的楼阁式建筑，

说明她们逐渐迈入了冰院的地界。

“师傅，你把我跟徐以冬比较一下，谁更讨你喜欢。”乔枫晚想着闷着也是闷着，又开始没话找话。

红裙少女还真停下步子思索了一会：“他比你要认真勤奋。”

这么一说乔枫晚就不干了：“我也很勤奋的好吧。”

红裙少女若有其事的点点头：“也是，斗嘴属你最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