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时间悄然飞逝。
翌日,早晨,门外传来敲门声。
梅湘儿和李玄在各自的床上挣扎着,都在等对方去开门,可敲门声持续不断,迟迟不见开门。
终于,李玄忍不住起身,看着梅湘儿紧闭的房门,李玄暗自摇头。
李玄睡眼惺忪的打开大门,迎面就见到李叔满面春风,凑近的脸让李玄无奈,退后两步问道:“李叔,这么早,有什么事儿?”
李叔是正儿八经的农户,平常这个时候都在田里干活,今天却破天荒的来梅家。
自从村里人得知梅罗元事后,来看病的人都在急剧减少,梅家更是冷清。
“过几天是吉日,我儿子成婚,你们两个可要记得参加。”李叔满脸堆笑,又是从竹篮里拿出一把喜糖塞到李玄怀里,似乎是害怕两人不来,李叔又紧着说两句:“记得一定要来,时间定在后天正午的时候。”
还不等李玄反应过来,李叔就提着竹篮快步离开,赶着去下一家通知。
李玄怀里满是喜糖,各种各样的都有,看着李叔欢喜的离开,李玄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嗯?李壮不是不举吗?这也能讨到媳妇?”
李壮不举可不是李玄去偷窥知道的,那天两人在家里找药典,无意间找到梅罗元留下的就诊记录。
那是一个不大的小本,用针线缝在一起,上面是他来于韩村后每一个病人的就诊记录。
于韩村姓李的人本就不多,李玄碰巧见到李壮的名字,询问梅湘儿,李壮后面批注的‘不能’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李叔来了?”就在这时,梅湘儿揉着眼睛走出来,看样子没睡好。
自从梅罗元离开后,两个年轻人的作息时间可是混乱,处于随心所欲的状态。
这段时间田里的事情忙活的差不多,李玄难得的偷懒,而梅湘儿则是每晚从信封里找线索。
两人都因为各自的原因晚睡,或者通宵到天亮,这几天村里的人可没人见到过。
“嗯,说李壮成婚,过来送喜糖,要我们过去。”李玄把喜糖放在桌上,随手扔给梅湘儿一颗枣子糖,自己也是撕开酥糖吃着,咕哝道:“我说,我们没钱随份子,要不要去镇上走一趟,我抄写一本天术去卖,也能换些钱。”
天术这种东西只要记住后就没多大作用,李府威名赫赫,又是武将之家,天术自然是不少。
而像是低阶天术,更是多如牛毛,只不过大多数都没人翻阅罢了。
“李壮?”梅湘儿吃着枣子糖,身体倚靠着门户,似是想到什么,身体一顿,小脸微红,小声的嘀咕着:“他他不是不举吗?”
梅湘儿虽然是医者,但同样是女子,说起这样的事情,不免有些难为情。
“我说的也是,不过看刚才李叔那样,真的不像是开玩笑。”李玄揉揉乱蓬蓬的头发,咬碎嘴里的酥糖:“要不我们去打听打听?”
于韩村的人倒是朴实,不说其他的,就说李玄和梅湘儿同住屋檐下就没人多想。
这要是放在其他地方,肯定传出不少闲言碎语,甚至说不定还会说梅湘儿没有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