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满巴不得他们分出去单过,那个易冬雪就跟鬼上身了一样,她光是看着就怵得慌。
家里的好东西哪次不是紧着她来,可这回呢,奶留下来的好东西都叫易冬雪搜刮一空了,就连鸡蛋都不放过。
光是想想,她就心疼的呕血。
易老头就是恼怒了,这是什么意思,逼着他表态呢?
“我要是不开这个口,你打算怎么着?”
田秀兰特别淡定,“不怎么着,就是觉着以前太傻了,不值得,往后不会再这样了。”
一句轻飘飘的话语,易老头压根没放心里去,怎么着,这老易家离了你还转不了了?
一家人不欢而散,第二天一大清早,田秀兰就迎着朝露用黄泥拌着稻草砌了一个灶,只是苦于没有铁锅,只能用瓦罐先搁着。
望着初具形状的灶台,田秀兰叹了口气道:“可惜没个锅。”
现在去买锅也来不及了,上工是不能随便请假的,昨日请了一回假还是破例的。
而且,易冬雪问道:“娘,买锅不会也要券吧。”
田秀兰:“……”差点忘了,买锅确实需要券,而他们空有钱,没有券。
得了,白高兴一场。
看来分家的老大难居然是缺个锅。
这东西别说田秀兰缺了,就连易冬雪那堆着乱七八糟的空间里也没这玩意。后世都靠吃营养液过活了,要锅要碗,半点用处都没有。
一时间,易冬雪有些蔫蔫的,“那咱们分家之后岂不是连饭都没法做了?”
目前看来,要是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的话,确实是这样的。
田秀兰目光有些歉意。
易寒皱了皱眉,“我或许可以想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田秀兰没往心里去,随口道:“慢慢想吧,不着急。”
现在看来跟易家且有的磨呢。
估摸着到时间了,母子三人去隔壁吃饭,一到了饭桌上,伸头一瞧,嚯,一大清早就喝稀粥呢。
真真是稀的能照人的粥,碗底飘着可怜兮兮的三粒米。
再看看别人碗里的,嗯,至少是个粥,至于易小满就不能对比了,米粥粘稠,跟干饭似的。
田秀兰压根不同意啊,她起早贪黑干活赚了那么些工分,吃不到嘴里怎么能行。
于是她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易冬雪径直到了院子里摸了石头就气冲冲的到了东隔间。
桌上的人:“……”
懵了。
跟设想的咋不一样呢?
她不应该吵吵闹闹吗?这又是个什么情况?
李萍却不关心这些,径直自己吃饭,就看着易全在家里闹腾。望着男人在易老头面前讨好的样她就忍不住想要冷嘲热讽两句。心肝宝贝小儿子舍不得使唤,就拿着他当炮灰,叫他往前冲了。
不过,男人自己乐意,她也管不着。
母子三人分头合作,易寒伸手接过了石头,对着东隔间的门锁砰的一下,锁掉了。